"离婚吧。" 沈言修面无表情地将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上一世，我哭着求他不要离开，最后被他的冷漠逼疯，跳楼自杀。 这一世，我看着协议书上那个惊人的数字——五百万分手费，想起了前世他死前说的那句话："对不起，我爱你。" "好，我签。"我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言修愣住了，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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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8月15日，这个日期我永远不会忘记。
上一世的这一天，我和沈言修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一个月后，我在医院查出怀孕，可沈言修已经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我发疯一样去找他，被保安拦在公司门外。
三个月后，我带着孩子跳楼，临死前听到沈言修撕心裂肺的哭声："韩若若，我爱你，我一直爱你！"
可那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现在，我重新坐在这间昏暗的客厅里，看着沈言修那张冷峻的脸，心跳得厉害。
"你确定要签？"沈言修的声音有些颤抖，"五百万，你可以在海南买十套房子。"
我差点笑出声。1992年的五百万，确实是天文数字。普通工人月工资才两百块，这笔钱够普通人花一辈子。
可我知道，两年后沈言修的公司就要上市，这五百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签。"我再次重复，看着沈言修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告诉我真相。为什么要离婚？"
沈言修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良久，他才开口："你不需要知道。"
"那我不签了。"我放下笔，靠在沙发上，"沈言修，我们结婚三年，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我净身出户，总得给个理由吧？"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沈言修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模糊。
"我不爱你了。"他说得很轻，却像一把刀直接插进我的心脏。
上一世听到这句话，我痛不欲生。这一世，我却想笑。
不爱我？那临死前为什么哭得那么撕心裂肺？
"行，我签。"我重新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不过沈言修，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沈言修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签完字，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沈言修叫住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五百万的支票，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又拿出一把钥匙："南山别墅的钥匙，那套房子归你。"
我接过信封和钥匙，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上一世，沈言修给我的分手费只有十万块，还是现金。这一世怎么变成了五百万加一套别墅？
"沈言修。"我走到门口，回头看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错了，会后悔吗？"
沈言修的手颤抖了一下，烟灰掉在了地板上。
"不会。"他说。
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
出了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1992年的空气还很清新，没有后来那么多的汽车尾气。
街道上，人们都穿着朴素的衣服，骑着自行车匆匆而过。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南山别墅的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