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父的话,终究还是应验了。
阿黄一岁那年夏天,南方的雨水特别多。一天下午,雨停了,林小满带着阿黄去村口的小河边散步,小黑也跟在后面。走到半路,遇到了邻村王大叔家的狼狗。那只狼狗有半人高,毛色发黑,平时就爱追着村里的鸡鸭跑,见到陌生人就龇牙咧嘴,村里人都怕它。
狼狗看到阿黄和小黑,立刻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眼睛死死地盯着阿黄,像是把它当成了入侵者。小黑平时就怕这只狼狗,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躲在林小满的身后。
“阿黄,咱们走。”林小满拉着阿黄的项圈,想绕开狼狗。可没等她走两步,狼狗突然扑了上来,一口咬住了小黑的后腿。小黑疼得嗷嗷叫,拼命挣扎,可狼狗的牙齿越咬越紧,鲜血顺着小黑的腿流下来,滴在地上,染红了刚被雨水冲刷过的青草。
“放开小黑!”林小满急得大喊,伸手想去拉狼狗,却被狼狗凶狠的眼神吓住了。那狼狗盯着她,龇着牙,嘴角还挂着小黑的血,样子恐怖得让人不敢靠近。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阿黄突然动了。它原本耷拉着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林小满从未见过的寒光,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那不是平时委屈的呜咽,而是充满威胁的嘶吼,像草原上真正的掠食者,带着能撕碎一切的狠厉。
没等林小满反应过来,阿黄已经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狼狗的脖子。狼狗惨叫一声,松开小黑,想转身反击,可阿黄的力气比它大得多,两只前爪死死地按住狼狗的身体,牙齿越咬越深。狼狗的挣扎越来越弱,鲜血从它的脖子里喷出来,溅到了阿黄的脸上、身上,把它的黄毛染成了暗红色。
林小满吓得浑身发抖,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阿黄——眼睛里没有了温顺,只有冰冷的狠厉,嘴角挂着鲜血,牙齿上还沾着狼狗的毛发,样子像极了非洲草原上那些捕猎的狮子。“阿黄,别咬了!快停下!”她哭着冲过去,想拉开阿黄,可阿黄像是没听见一样,直到狼狗彻底没了呼吸,身体软了下去,才松开嘴,抬起头看着她。
阳光照在阿黄沾血的脸上,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它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然后又看了看林小满,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寻求安慰。可下一秒,它突然甩了甩头,猛地转过身,朝着旁边的树林里跑去,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阿黄!”林小满想追上去,可刚跑两步,就被地上狼狗的尸体绊倒了。她趴在地上,看着阿黄消失在树林深处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小黑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安慰她。
村里人很快赶了过来。王大叔看到狼狗的尸体,又气又急,指着林小满的鼻子骂:“小满,你家这狮子怎么回事?怎么还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