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自己继续插花。
「顾总，我已经离职了。技术部的事情与我无关。」
「你那是什么离职申请？我还没批准！赶紧回来把事情处理完，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轻笑出声：「顾总，您是不是忘了那份附加协议？您让林薇接任技术总监的那一刻，协议就自动生效了。我现在不是您的员工，是即将获得三年薪资补偿的自由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几乎能想象顾霆深现在正疯狂翻找那份协议的样子。
「什么协议？我完全不记得签过这种东西！」他语气明显心虚。
「需要我发扫描件给您吗？或者直接给我的律师？」我语气轻松，「对了，顺便提醒您，根据协议第七条，我手中的五项核心专利已经自动回归我个人所有。贵公司如果继续使用，就属于侵权了。」
「苏晴！你竟敢——」
「顾总，」我打断他，「建议您赶紧让法务部看看协议，顺便通知财务部准备我的补偿金。金额您应该记得，三年年薪总和，税后。」
不等他回应，我挂了电话。
爽。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挂顾霆深电话。
半小时后，我的律师打电话来，说顾霆深要求见面商谈协议事宜。
「告诉他，一切按协议执行，没有商谈余地。」我正做美甲呢，没空跟他扯皮，「如果三天内看不到补偿金入账，我们就法庭见。」
美甲师小玲好奇地看我：「苏姐，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笑了：「是吗？可能是找回自己了吧。」
做完指甲，我约了几个前技术部同事喝下午茶。大家一见我就大倒苦水。
「苏总监，你是不知道，那个林薇简直了！」程序员小张哀嚎，「她非要我们重写自动驾驶模块的代码，说你的架构太复杂！」
「她连基本的技术文档都看不懂，还指手画脚。」测试主管小雨翻白眼，「昨天居然问为什么不能用Python写车载系统！」
我慢悠悠地喝着奶茶：「顾总不是相信她的能力吗？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顾总现在焦头烂额呢。」小雨压低声音，「听说你那份协议把他将死了？法务部说完全合法，必须执行。」
小张凑近些：「更重要的是，你带走那五个专利，公司核心项目全瘫痪了！顾总这两天脾气爆得像炸药桶。」
我但笑不语。这才哪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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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被啦入一个微信群，群名是「顾总与林总监后援团」。一看成员，全是公司里那些拍马屁的中层管理。
群里正在刷屏祝福顾霆深和林薇，各种肉麻话不堪入目。
有人发了张照片：顾霆深和林薇在办公室接吻，背景明显是总裁办公室。
配文：「顾总终于等回真爱！办公室恋情甜死啦！」
我挑眉。婚内出轨出得这么高调？可以。
保存照片后，我默默围观这个群半小时，看着那群人如何吹捧这段「爱情故事」，完全忘了顾霆深法律上的妻子还是我。
终于，有人似乎想起这茬了。
销售总监王强说：「说起来，苏晴那边没闹吧？顾总处理干净了？」
林薇亲自回复：「霆深说她已经同意离婚了啦~而且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她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