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今天清雪生日,伯父伯母怎么现在去旅游?”
陆母微微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旅游?他们不是去旅游,而是要定居国外啊,清雪难道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吗?”
陆羡渊脑袋轰的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紧牙关尝到从喉咙涌出来的腥甜味,才勉强站稳了脚跟。
果然,任清雪真的离开了。
他们分开时她露出的那个笑容是真心的,为彻底离开他而感到高兴。
陆羡渊脑海里已经想不起任何事情,不顾宾客们异样的目光,迈开腿就想要往外跑。
突然间,一个穿着外卖员服饰的小哥走了进来。
“请问谁是陆羡渊先生?这里有一个你的包裹。”
陆羡渊停下脚步,转身走到快递员面前。
“什么东西?”
“寄件人是任清雪,类型是文件,她叮嘱我们一定要亲自交给你。”
陆羡渊接过文件袋,轻飘飘的,实在猜不透任清雪会给他寄什么东西。
而且为什么她不在离开的时候亲手交给他?
“羡渊,这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清雪遇到什么困难了,还不打开看看?”
陆母见时间过了这么久,又是任清雪寄来的东西,一下子也有些着急了,忍不住催促陆羡渊快点打开。
“对啊,是不是她在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陆父担忧地附和。
周围的宾客们也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任小姐该不会不来了吧?这都过去了多久了啊,按道理来说主人公不应该迟到吧?”
“你听说没,上一次有人看见陆羡渊带着一个女人去婚纱店选婚纱,还要任清雪跪下来亲自给她穿鞋!说不定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现在陆羡渊举办生日宴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最重要的意图还是宣布自己全盘接手陆氏的事情。”
“天呐,这是真的吗?要是我我也不来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陆羡渊刚接手陆氏的时候多少人虎视眈眈,如果不是任家的帮忙他能那么快坐稳这个位置吗?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是白眼狼,任小姐现在离开才是对的!”
周围人的议论声在宴会厅里回荡,尖锐而刺耳,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进了陆羡渊的耳膜。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拿着文件的手都有些颤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啪”——
一个鲜红色的本本从袋子里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一看,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咒,整个人犹如石化一般,僵硬在原地。
他拿着离婚证的手指颤抖着,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几个大字,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嘴唇蠕动着。
“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根本就没签过离婚协议!”
他急忙翻开离婚证,只期盼是任清雪的一个玩笑。
可是令他失望了,离婚证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名字,底下还有民政局的钢印,做不了假。
“离婚证!?羡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跟清雪离婚了?”
陆母看见了离婚证,忍不住提高音量质问。
她的话在宴会厅里回荡,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宾客们瞬间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