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过了多久,直到她的手指被碾得血肉模糊,傅随安才停下来。
就在她以为终于结束时,傅随安又接着说:
“敢窥探不该看的,按家法处置。”
苏晚晴猛地愣住。
她清楚所谓“家法”,是用浸过盐水的带刺皮鞭,生生抽打一百鞭,直到皮肉翻卷、血肉模糊!
第三章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神,保镖已将她按在地上,强迫她跪直身子。
傅随安拿着鞭子走来,凌厉的风声破空而出。
第一鞭,盐水浸透的倒刺瞬间撕裂皮肉。
苏晚晴疼得浑身一颤,眼泪砸在地上。
第十鞭,衬衫被血迹渗透,贴在皮肤上又疼又黏。
她支撑不住地往前栽了栽,却被保镖死死按住,连躲的余地都没有。
第五十鞭,后背血肉模糊,盐水渗入伤口,像是无数根针在扎。
她意识开始模糊,想开口喊他的名字,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当第一百鞭落下时,她疼得几乎失去知觉,鲜血在身下聚成一条河。
苏晚晴再也撑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门口的方向艰难爬行,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可刚爬到门口,叶南嘉就狠狠将她拖了回来,隔着麻袋,扬手就扇了上去。
一下、两下……整整十几个耳光,打得又重又狠,苏晚晴被扇得嘴角很快溢出鲜血,混着眼泪往下淌。
“脏东西,就你也配看本小姐?”
叶南嘉的咒骂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她的耳朵。
恍惚间,苏晚晴忽然想到五年前她被强暴,身上的男人也是这样,一边施暴,一边用同样恶毒的语气骂她“脏东西”。
过往的屈辱与此刻的痛苦瞬间交织,疼得她浑身痉挛,连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
最终,她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她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全是和傅随安在校园里的青涩时光。
他曾在篮球场上,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替她接住砸来的篮球,笑着说要做她一辈子的护花使者;
他曾为了帮她摘下挂在树梢的风筝,从三米高的树上摔落,右臂摔得骨折,却还忍着疼把风筝塞进她手里,轻声哄她:“别哭,我不疼”;
他曾在她生日那天,在她宿舍下淋了整整一夜的雨,就为了等她睡醒推开窗时,能第一个听到他说“生日快乐”。
可梦里的暖意还没焐热心口,场景忽然变了。
方才还笑着替她挡篮球、忍着疼递风筝的少年,转眼亲手将她打的血肉模糊。
苏晚晴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睁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傅随安正坐在床边,脸上满是焦急。
“晴晴,你可算醒了!”见苏晚晴醒来,他连忙上前,“昨天我接到路人电话,说在小巷里发现昏迷的你,当时有几个乞丐正围着你图谋不轨,幸好路人及时把你送到医院。”
傅随安握着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安抚:“那群乞丐我已经割掉了他们的手脚。晚晴你放心,不管是谁欺负你,都该死,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苏晚晴看着他,喉咙动了动。
她想问他。既然如此,那叶南嘉呢?
那个害她家破人亡、让她受尽屈辱的仇人,为什么还能像大小姐一样,被他锦衣玉食地供着,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