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她红着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信肖凡，我只信孙长老！我绝不会信你这个害死我哥的凶手！”
好一个“害死我哥的凶手”。
我的心，像是被瞬间冻结，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好。”我闭上眼，放弃了挣扎，“既然如此，你们随意。”
罗玉秀见我不再反抗，得意地冷哼一声，亲自端过药碗，小心翼翼地给江振国喂了下去。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病床上的江振国。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
江振国原本灰败的脸色，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红润。
“爸！爸他有反应了！”罗玉秀激动地大叫起来。
肖凡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挑衅地看向我：“凌尘，看到了吗？这就是神药的功效！你刚才不是说，喝了药半小时内会暴毙吗？现在呢？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江念薇也松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凌尘，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为了阻止我救爷爷，不惜诅咒他死。”
“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分针，正在一点一点地走向那个致命的刻度。
肖凡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炫耀着自己的功劳，罗玉秀也对着他千恩万谢，仿佛他已经是江家的救世主。
突然！
“噗！”
病床上的江振国，猛地喷出一口黑血！
他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双眼圆瞪，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爸！”
“爷爷！”
罗玉秀和江念薇同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孙长老！这是怎么回事？”肖凡也慌了，一把抓住那个所谓的孙长老。
孙长老早就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我……我不知道啊！不……不应该啊……”
“现在，信了吗？”
我冰冷的声音，像一盆冰水，浇在每个人的头顶。
江念薇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早就知道？”
“我提醒过你了。”我挣开那两个早已吓傻的保镖，一步步走向病床。
“凌尘！你……你快救救我爷爷！求求你！”江念薇终于崩溃了，她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跟我说话。
可我的心，早已麻木。
我轻轻推开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刚才，是谁让我滚的？”
江念薇的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凌尘！你别忘了，你是我江家养了三年的狗！现在让你救人，是你的荣幸！”罗玉秀又开始撒泼。
“啪！”
我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
整个客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在江家忍气吞声了三年的废物，竟然敢动手打人！
罗玉秀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我看着她，眼神冰冷如刀，“这三年来，你对我的羞辱，我一笔一笔都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