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喜欢，就留给薇薇好好收着，以后还能给我改个戒指。”
“再说，这东西夏薇答应给你了吗，你就丢！”
我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怎么喘也喘不出来。
“原来你们也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的道理。”
随即，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愤愤地道。
“家里有些东西都坏了，也是该清理后换新的了。”
说完，我拿出家里最大号的扳手。
高高地抬起手，大笑着朝门锁重重地砸了下去……
3
强烈的金属碰撞声像是在给我此时的心跳伴奏。
“砰砰砰”的声响让我异常兴奋。
“你疯了吗！”陈莉捂着耳朵大喊。
“我哥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神经病，门锁都惹到你了吗！”
我喘着粗气回应她的话。
“锁是干嘛用的？”
“现在这家里一个外人都能随便进出，还留着它干嘛！”
夏薇想要再劝，却被陈凡用手拦住。
“别过去。”
“她在发疯，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夏薇红着眼眶。
“嫂子是在生气你们给我录了指纹吗？”
“怪我好心办坏事，一开始礼物就选得不合嫂子心意，可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陈凡柔声安慰。
“你是一番好心，是程雅她不识大体。”
“哎，让你看我笑话了，娶的老婆这么……”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彻底没了意义。
我是痛苦无法宣泄才有的过激行为，在他眼里，只是在无理取闹。
我终于懂得了，为什么说家里歇斯底里的那个才最可怜。
见我停手，陈凡板着脸正色斥责。
“清醒了？早就跟你说过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看看你把家里弄成什么样子了！”
“还砸门搞出这么大动静，你让邻居们以后怎么看我？”
几个在探头围观的邻居试图和稀泥。
“陈凡，这大晚上的不和媳妇出去过节，吵什么架啊。”
陈莉眼睛对着我一瞪，尖声解释。
“我嫂子看不上我哥准备的礼物，在这学怨妇撒泼呗！”
“哎哟我的乖乖，我媳妇批评我买的礼物土，我还觉得她事多，这一对比，我媳妇简直是仙女啊。”
“你们女人是被大数据洗脑了吧，我们整天上班养家已经够累了，能不能不要再作我们男人了。”
“闪一边去，女人和女人也是有区别的，我就不会因为老公送的礼物不好去砸家。”
邻居们的议论，像是给婆婆在撑腰，她立刻挺直了身体剜了我一眼。
“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难怪当初你爹妈都不要你。”
“好不容易有个自己的家吧，又只会在家里横，活该你没人爱。”
婆婆清楚我的童年。
结婚前，她笑着对陈凡说：“雅雅小时候吃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好好疼她。”
现在，她却犀利地用最尖的针专门往我最痛的地方挑。
我指甲掐进了肉里，正当要扬手发作时，夏薇发出弱弱的声音。
“陈凡哥，我这正好有四张江边烟火的票。”
“要不......你带着你们一家子去？”
“就当我给嫂子赔不是了。”
陈莉一把抢过票，眼里放光。
“四张，薇薇姐，我们四个一起去啊，管她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