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射中他的肩膀。他护着白茹玉的手,无力地垂下。
第三枪,我毫不犹豫,对准了白茹玉惊恐万状的脸。
“砰!”
子弹擦着她的脸颊飞过,打碎了她身后价值百万的花瓶。
她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苏黎,你找死!”
江城看着受惊的白茹玉,彻底撕掉了伪装,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他拼尽全力捡起地上散落的另一把枪,对着我的心脏扣下扳机。
我侧身躲过,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剧痛,鲜血瞬间流下。
我毫不在意,反手将刀刺进他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用力一绞。
他疼得嘶吼,却死死盯着白茹玉。
看着捂住肚子惨叫的白茹玉,和手忙脚乱打电话求救的江城,我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刚刚那一枪,我故意打偏了。
直接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我就不信,这次孩子还能保住。
我捂住流血不止的耳朵,踩着他筋疲力尽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嘲讽:
“你不是说,只想要我一个人的爱,不想要孩子吗?”
“你看,我帮你解决了。不用谢。”
很久以前,江城抱着我,曾闷闷不乐、近乎偏执地说:“我不要孩子,孩子会分走你的爱。阿黎,我只想你完完整整地属于我一个人,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
那时的我,信了。
现在我才明白。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回忆像无数根钢针,刺得我心脏千疮百孔。
我擦掉脸上的血渍,转身离去,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出门前,我丢下一个打火机,扔在被血浸透的名贵地毯上。
身后传来江城恶毒的诅咒:“苏黎!你这种毒蝎心肠的女人,迟早遭报应!你会孤独终老,死无全尸!”
我回头,冲他一笑,笑靥如花。
大火瞬间吞噬一切。
“报复我?等你从地狱里爬出来再说吧。”
江城没死。
他从那场大火里,把白茹玉救了出来。
他带着她消失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怕了,带着他的白月光躲到了天涯海角。
直到某天,我的助理神色慌张地送来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是我养在老宅的那条宠物白蛇的尸体,僵硬冰冷,七寸之处插着一根钢钉。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停滞了。
江城最懂怎么刺痛我,他总是能精准地找到我最柔软的地方,然后狠狠地捅上一刀。
我曾将这条刚出生的小蛇抱在怀里,对他说:“你看,它这么白,这么干净,像不像我们第一个孩子?”
那时,江城笑着将我和蛇一起拥入怀中,温柔地说:“好,以后我跟你一起养大它。”
而现在,他亲手杀了它。
我小心翼翼地将蛇埋葬在我亲手为它打造的花园里,心底的恨意如同藤蔓般疯狂生长。
这只是开始,一个警告。
紧接着,集团股票遭到前所未有的恶意抛售,仿佛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资金链被人为切断,几个重要的合作项目被釜底抽薪。
曾经对我俯首称臣的盟友纷纷倒戈,开始对我落井下石,瓜分我的势力范围。
不久,江城当众宣布与我决裂,他以受害者的姿态,向所有人宣告我的“疯癫”和“残忍”。一张烫金的喜帖,像一封战书,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