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片刻,萧玦终是让步,心底那丝莫名的信任感占了上风:“小心。系好铃绳,有任何异动,立刻拉铃示警,我等即刻拉你上来。”
云瓷颔首,利落地系好腰间与腕部双重保险的绳索,手持一盏小巧却光线稳定明亮的特制琉璃窑灯,借着绳索之力,沉稳地滑入深不见光的井中。
井壁湿滑,苔藓丛生,越往下,潮湿阴冷之气愈重,空气也愈发稀薄污浊。降至井底,琉璃灯的光芒照亮一方狭窄的淤泥地面,井壁一侧竟有一处因年代久远而坍塌形成的缺口,缺口后似有一条仅容一人弯腰通行的狭窄通道,那股硫磺混合金属的气味正从中隐隐透出。
云瓷小心钻入通道,洞壁粗糙湿冷,向下倾斜延伸。前行十余丈,空气愈发滞闷,但那股特殊的气味却浓了些许。前方隐约传来微光,她吹熄琉璃灯,屏息凝神,缓步靠近——通道尽头连接着一个不大的地下密室,壁上嵌着几盏昏暗的长明油灯,堆放着若干蒙尘的木箱。
她悄无声息地掀开最近箱子的箱盖,里面是些废弃的矿渣和沾染污渍的粗布衣物,像是工匠所用。但密室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包铁木箱却上了铜锁。云瓷取出随身携带的几根粗细不一的特制铁签——母亲所传的机关小工具之一——插入锁孔,侧耳倾听,手下极有技巧地拨动几下。
咔哒一声轻响,锁头弹开。
箱内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