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松了口气。,试探着问:「好、好了吗?」
「没有。」 ,他立刻回答,把头又埋回去。
「还差得远,允允继续。」
我:「……」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抱得更舒服了?
错觉吗?
窗外雨声渐小。
只剩下他滚烫的呼吸,和我如雷的心跳。
他好像……真的没有拔剑的意思。
3
恐惧慢慢褪去一点。
困意悄悄爬上来。
今天躲他躲得太累,又吓得不轻, 我脑袋开始一点一点。
「困了?」 ,他察觉到了,声音低柔。 「嗯……」 ,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那睡吧。」
他把我往怀里带了带,轻轻拍我的背。 像在哄小孩。
这太惊悚了。
比拿剑指着我还惊悚。
我瞬间吓醒。,「我不困!大师兄我一点都不困!」
我挣扎着想坐直, 却被他按回去。
「别动。」
他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无奈。
「我保证不伤你,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说得有点好像有点可怜?
我鬼使神差地又不动了。
安静下来,才发觉他心跳还是很快, 身体也依旧滚烫。
但抱着我的动作很轻,很克制。
好像真的只是在忍耐什么。
「大师兄。」,我小声问,「你到底中的什么毒?」
他沉默了一下。
「一种妖毒。」
「很麻烦?」
「嗯。」,他声音低沉,「会放大所有欲望。」
「让人……失控。」
我愣住。
所以他现在是想砍人的欲望变强了?
我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那、那怎么办?」
「没事。」他蹭蹭我头发,「抱着你会好很多,你比较镇得住。」
我? 镇得住宋听淮?
这话说出去,青云山的狗都要笑三天。
但他好像是真的平静了些。
至少手没那么烫了。
难道我是什么灵丹妙药成精了?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允允。」
「啊?」
「以后别躲着我了。」
他忽然说。
「我没……」
我下意识想否认。
「有。」,他打断我,语气有点委屈,「躲了五年。」
「每次看到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无言以对。,原来他都知道。
「我很可怕?」,他问。
我疯狂点头,点到一半赶紧摇头。
「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他低笑,震得胸腔发麻。
「撒谎。」
「怕我到宁愿饿肚子,也不肯和我一桌吃饭?」
我缩了缩脖子。
「谁、谁打的小报告?」
「不用打报告。」他语气平淡,「每次我坐下,你就端着碗跑。」
「留都留不住。」
我:「……」
这么明显的吗?
「以后不准跑了。」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后颈:「知道吗?」
我敢说不知道吗?
「知、知道了……」
「真乖。」
他满意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只是安静地抱着我。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只剩下屋檐滴答的水声。 还有他渐渐平稳的心跳。
我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
眼皮又开始打架。
这次他没再吵我,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