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墨羽的声音紧随其后。
鞭子在我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每一鞭都带起一串血花,每一鞭都让他承受着最大的痛苦,却又精妙地控制着力道,不让他就此昏厥过去。
这才是真正的折磨。
让他清醒地感受着每一寸血肉被撕裂,每一根神经都在哀嚎。
殿中侍立的弟子们,静静地看着。
他们看着林凡,眼神里的“怜悯”更深了。
那是一种看着跳梁小丑在做最后挣扎的怜悯。
“三十六!”
“五十四!”
“七十二!”
墨羽的数数声,成了这座审判大殿里唯一的节拍器。
林凡的惨叫声从一开始的凄厉,到后来的嘶哑,再到最后的微弱呻吟。
他像一条被反复抽打的死狗,瘫在地上,除了本能的抽搐,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当第九十九鞭落下时,他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整个人浸泡在自己的血泊里,气息奄奄。
我随手将蚀骨鞭扔给旁边的刑堂弟子。
鞭子上的毒素,会在接下来三天里,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走到殿前,对着殿主苍崖拱手。
“殿主。”
“教完了。”
02
林凡被两名弟子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经过我身边时,他那双被血水糊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无尽的怨毒和仇恨。
我不在意。
一条狗的怨恨,算得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殿内风平浪静。
我回到了自己那座尘封三年的小院,玄月和墨羽几乎是寸步不离。
玄月话少,只是默默地为我打理着院中的花草,擦拭着我的佩剑。
墨羽则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告诉我这三年殿里发生的各种趣事,以及那个林凡是如何上蹿下跳,博取众人“好感”的。
我知道,他们是在担心我。
担心我三年前的伤还未痊愈。
我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两句。
直到第五天,鱼饵被抛下了。
掌管殿内资源的执事,吴有才,在一次执事会议后,“无意中”唉声叹气,说漏了嘴。
“唉,真是流年不利。一批给殿主炼丹用的‘凝神草’,在运送途中竟然被劫了。”
“那可是千年份的珍品,整整一箱啊!”
在场的另一位执事立刻追问:“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劫我们幽冥殿的东西?”
吴有才一脸“懊恼”,压低了声音。
“据说是……是凌霄大师兄的旧部干的。唉,大师兄刚回来,就出了这种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手头紧,想……”
他话没说完,就被人“劝住”了。
但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都已经传了出去。
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到了正在养伤的林凡耳中。
他那张惨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病态的狂喜。
机会来了!
他立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不顾伤口的剧痛,跌跌撞撞地冲向殿主的大殿。
他一见到苍崖,便再次跪倒,这一次,他没有哭诉,而是摆出一副痛心疾首、为幽冥殿着想的忠臣模样。
“殿主!弟子有要事禀报!”
“那批被劫的凝神草,弟子知道内情!”
他添油加醋地将听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然后“义正言辞”地做出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