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当我伪装成货架时，能感受到货架区有种微妙的振动，每隔三秒一次，就像心跳。
女人停下动作，缓缓转过身："你观察够了吗？"
我吓得差点解除伪装。她是在跟我说话？
"别装了，你的伪装技术很高明，但忘记模拟货架的条形码扫描频率。"女人的声音很冷，"而且，真正的货架不会有心跳。"
我只好现出人形，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是活人。"
女人的影刃瞬间抵住我的咽喉："GIA数据库里没有你的异能记录。说，你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声控灯突然亮了。
我这才发现，超市里的影子全都在蠕动。那些影子丧尸才是真正的收割者，它们从地面、墙壁、天花板的每一个阴影里爬出来，数量是普通丧尸的十倍。
"趴下！"女人一把将我推倒，影刃在空中划出防护网。但影子太多了，其中一只直接贯穿了她的胸口。
血液喷溅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咖啡香味。
在女人即将倒下的瞬间，我做了个疯狂的决定——伪装成她的影子。
4 女杀手强制组队
夜莺醒来时看见丧尸版的我正用腐烂的手按着她的伤口，差点发动异能拧断我脖子。
"你心脏被刺穿还能活？"我恢复人形，指着她风衣破洞下蠕动的阴影组织。
女人突然用枪顶住我下巴，枪管还温热着："你叫什么名字？"
"林默。"我老实回答，"你呢？"
"夜莺。"她收起枪，开始处理伤口，"为什么GIA数据库里没有你的异能记录？"
我摊摊手："因为我直到三天前还是个废物。异能适配度17%，你觉得他们会在意我吗？"
夜莺的动作停了停，从战术背包里掏出医疗包。我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道旧疤，形状像数学符号π，和我初中课桌上刻的一模一样。
"十年前，阳光幼儿园的秋千架下。"我鬼使神差地说，"有个小女孩说过要当我新娘。"
匕首当啷落地。
夜莺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变得急促："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因为那个小女孩给了我一颗樱花纽扣。"我掏出校服，指着第二颗扣子，"就是这个。"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嵌进我的皮肉："这不可能。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她没死。"我看着夜莺眼中涌出的泪水，"她只是忘记了自己是谁。"
地下车库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丧尸的低吼声。夜莺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最后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记得了。组织清洗了我大部分记忆。"
"什么组织？"
"GIA。"她苦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清楚丧尸的弱点？"
原来如此。我看着夜莺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条形码，心里一阵发寒。
5 冷库中的真相
屠宰场冷库的温度显示器定格在-18℃，但我伪装成锈铁链挂在房梁上时，能感受到这里的实际温度比显示的高出至少十度。
温度传感器被人为篡改了。
夜莺正在和一个三米高的屠夫丧尸缠斗，那怪物拖着巨型剁骨刀，每一击都能在地面砸出蜘蛛网般的裂痕。刀背上刻着GIA-07的钢印。
"新来的？"屠夫的声带像卡了鱼刺的录音机，"你他妈怎么还保留着人类瞳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