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窒息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头上青筋直冒。
然而,多年的骄傲让我仍旧不肯低头。
“……我没做错任何事……让我和他道歉,休想!”
“你!”
陆锦瑜似被我激怒,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
沈齐岸在一旁假惺惺地劝说:“陆总,不用和我道歉,我毕竟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实习生。受些委屈没什么的,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夫妻关系呀。”
陆锦瑜闻言,十分心疼地看向他。
安慰道:“小岸你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也是我们公司未来的中流砥柱,有我在谁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这个公道我来为你讨!”
说着她眼神更加狠戾地看向我,手下愈发用力。
就在我感觉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时,台上莫齐的助理菲菲突然有所感应一般,抛下众人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她脸上带着关切,快步走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
“陈先生,本来考虑到是您的家事,我不便参与。只是,我看着她们实在是过分,没忍住才过来阻止。”
“您没事吧?”
我脸色苍白,冲她感激地摇摇头:“没事,谢谢。”
借着她扶我的力道站起来,我看向陆锦瑜。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地坚定:“陆锦瑜,我们离婚吧。”
今天她的所做所为彻底打碎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幻想与期待。
这段婚姻,我不要了。
陆锦瑜听到我的话,愣了一瞬。
似乎没想到我竟然会主动跟她提出离婚。
毕竟这些年我爱她入骨,从不舍得离开她半步。
反应过来,她冲着我嗤笑出声
“陈景深少耍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吓唬人,你以为你用离婚威胁我就不用和小岸道歉了?你休想!”
“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都必须老老实实给小岸磕头道歉!”
“况且,你不过是个靠我养的废物,要是我真答应离婚,你岂不是要后悔死?”
说完,她一把将我从菲菲的身边推开:“菲菲小姐,是莫齐先生的替身助理,身份尊贵,你个废物谁准你麻烦她?”
陆锦瑜眼中的鄙夷和不屑让我心中一窒。
当初若不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一心事业连自己都不顾的陆锦瑜,我又怎么可能放弃我在国外的绘画事业与画廊?
陆锦瑜当年从家里继承财产时,这家公司不过是个濒临倒闭的小公司。
是我不忍她辛苦,动用无数自己的人脉关系与人情帮她一步步将公司运转了起来。
公司步入正轨后,我为了照顾她经常生病的身体,这才留在家中。
我为她付出所有,可在她眼中我竟成了一个依附她为生的软饭男!
看到我不可置信的眼神,她以为我的小心思被她拆穿了,眼神更加得意。
“陈景深,现在磕头道歉,刚才你说的离婚我就当没听到。”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不必了,这套婚姻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04
“砰”得一声,一只酒瓶重重砸在我的后脑。
我只觉得头上一阵剧痛,下意识回头看去。
陆锦瑜手里正拿着一只破碎的酒瓶。
见我回头,她脸上丝毫不显心虚,反而恶声道:“我说了,不道歉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