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锋划破喉咙。
我看见我的爱人苏晴，扔掉了手里的枪，眼神冷得像冰。
然后，我回到了十八岁，那年夏天，我还没遇到她。
“林渊！发什么呆！不想活了？”
一声暴喝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眼前，是一个简陋的地下拳场，空气里全是汗味和血腥味。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拳头正朝着我的脸砸过来。
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为了三千块钱医药费，打黑拳差点被人打死。然后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中，带进了一个叫“蜂巢”的杀手组织。
我躲开了。
凭借身体的本能，我躲开了那记重拳。
横肉男愣了一下。台下的观众也愣住了。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瘦弱的、可以随便欺负的沙包。
我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一个左勾拳，然后是一个扫堂腿。上辈子，我就是被这一套连招打断了肋骨。
在他出拳的瞬间，我动了。
我没有格挡，而是直接前冲，一记手肘，狠狠地撞在他的下巴上。
这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
横肉男两眼一翻，像一滩烂泥一样倒了下去。
全场安静了三秒。
然后，是震天的叫好声和咒骂声。
我没有理会。我跳下拳台，走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面前。这个男人，就是“蜂巢”的引路人，代号“信使”。上辈子，是他把我从死亡边缘“救”了出来，然后推进了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我想加入你们。”我看着他，直接开口。
信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知道我们是谁？”
“我不知道。”我说，“我只知道，你们能给我想要的。力量，还有钱。”
他笑了。那是一种看透了人心的、冰冷的笑。
“有意思的小家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我，“明天晚上八点，到这个地址来。记住，这是单程票，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接过卡片。卡片冰冷，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我当然知道回不去了。
因为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我要把你们所有人都拖进地獄。
2
第二天晚上，我准时到了那个地址。
这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空气里还残留着铁锈和血的腥气。
除了我，还有九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们脸上，都带着紧张和对未来的迷茫。只有我，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信使站在我们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欢迎来到‘蜂ar巢’。”他说，“从今天起，你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你们的命，不再属于你们自己。现在，是你们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测试。”
他拍了拍手。
屠宰场的大门被关上，几盏刺眼的探照灯亮起，照亮了场地中央。那里，吊着十个沙袋。
“规则很简单。”信使的声音像冬天里的冰，“打爆你们面前的沙袋。最后一个完成的，或者，十分钟内没有完成的，淘汰。”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淘汰的意思，就是死。”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个看起来很壮实的男孩不服气地问：“这不就是打沙袋吗？有什么难的？”
信使笑了。“忘了告诉你们，沙袋里，装的不是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