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茶杯，声音平静无波：“我家正好缺个司机和园丁，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一个月给你开一万。至于顾暖……”
我看向我的继妹，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
“你就做个女佣吧，正好王妈年纪大了，很多活干不动了。”
“什么？”李辰失声叫了出来，“微微，你让我给你当司机？让暖暖当女佣？”
他脸上满是屈辱和不可置信。
顾暖的脸色更是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不能这么侮辱我和李辰哥……”
我笑了：“侮辱？我给你们提供住处，还发工资，怎么是侮辱了？”
“你们现在身无分文，不住我这里，难道要去睡天桥吗？”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接受。”我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李辰的拳头握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顾暖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良久，李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们答应。”
我嘴角的笑意加深。
当晚，我那个偏心眼到胳膊肘都拐到外太空的继母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顾暖穿着女佣的衣服在擦地，李辰则在院子里顶着寒风修剪花枝。
“顾微微！”继母张萍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你疯了吗！你竟然敢这么对暖暖和李辰！”
她冲过来，一把夺过顾暖手里的抹布，将她护在身后。
“谁给你的胆子！他们是客人！”
我从楼上缓缓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张阿姨，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客人了？”
“他们现在是我的员工，一个司机，一个女佣。”
“你！”张萍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在报复！就因为我让你爸爸娶了我，你就这么恨我们母女吗？”
“姐姐，你别跟妈妈吵了，都是我不好……”顾暖在旁边适时地掉下几滴眼泪，“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不关姐姐的事。”
多经典的白莲花戏码。
我懒得跟她们演戏，直接对管家说：“王叔，把他们的雇佣合同拿过来，让我亲爱的张阿姨看看，上面可是他们自己亲手签的字。”
03
合同拿来，白纸黑字，签着李辰和顾暖的名字。
张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我的手都在抖。
“顾微微，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冷笑一声，“我给他们提供吃住还发工资，比让他们流落街头好多了吧？张阿姨，你与其在这里冲我嚷嚷，不如拿出点实际的，替你未来的好女婿把债还了？”
张萍瞬间哑火了。
她那点私房钱，连李家债务的零头都够不上。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拉着顾暖，“暖暖，我们走！不住她这里了！妈就算出去租房子，也绝不让你受这种委屈！”
顾暖却拉住了她，哭着摇头：“妈，我们能去哪啊？姐姐也是为了我们好，她只是……只是心里有气。”
她看向我，眼神里满是祈求：“姐姐，求求你，别赶我们走。”
真是能屈能伸。
我点点头：“行啊，不赶你们走。那边的波斯地毯，今天之内洗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