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锅。
“卧槽！反转了？”
“我就说当年这事有蹊跷！姜律师当年可是业界女神级别的！”
“沈奕和那个杨蜜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小三上位还能洗白？”
“支持姜语维权！求真相！”
紧接着，又一个推送弹出来——《“患难夫妻”的财富密码：起底沈奕杨蜜七年资产暴涨之谜》，这篇文章更是阴损，直接把他们结婚的时间和资产 acquisition 的时间线做成了对比图，暗示他们的启动资金来路不正。
沈奕的手猛地一抖，酒杯里的酒液洒了出来，染红了他昂贵的衬衫袖口。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无数道无形的目光鞭挞着。刚刚那些还在向他保证的人，此刻看他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些探究和微妙。
“立刻！让公关部不惜一切代价撤稿！起诉那个造谣的自媒体！”沈奕从牙缝里挤出命令，额角青筋暴起。
“试、试过了……”王磊声音发颤，“对方态度强硬，说证据来源可靠，拒绝撤稿。而且……不止他们一家，好几个有份量的号都在转，我们压不住……”
“废物！”沈奕低吼一声，再也维持不住风度。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他本想直接挂断，鬼使神差地，却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是一个他刻骨铭心、却又觉得无比陌生的清冷女声，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沈总，晚上好。宴会还尽兴吗？”是我的声音。
沈奕猛地僵住，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瞬间躲到角落，压低声音，充满了戾气：“姜语！是你搞的鬼！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只是提醒一下沈总，以及您身边的各位大人，明天上午九点，法院第一次庭前会议，别忘了准时出席。毕竟，我现在是个‘穷光蛋’，请不起大律师，只能自己上了。要是各位不到场，我怕法官会直接支持我的诉求呢。”
“你休想！你那些所谓的证据……”
“是不是妄想，明天法庭上见分晓就好。”我打断他，语气陡然转冷，“另外，送给沈总和沈太太的‘复婚’礼物，喜欢吗？那只是利息。七年的利息，我们慢慢算。”
不等他再咆哮，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沈奕气得几乎要将手机捏碎。他环顾四周，只觉得那些原本谄媚的笑容背后都充满了嘲讽和怀疑。杨蜜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却被他眼中从未有过的狂暴和慌乱吓得不敢出声。
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无法安眠。
而我，挂断电话后，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背影佝偻的中年男人。他叫李建国，曾是沈氏律所的一名底层财务人员，七年前，他“意外”目睹了一些事情，不久后就被辞退，妻子重病需要巨额手术费，他却突然拿出了一笔钱，之后举家搬迁，不知所踪。
陈老的人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他现在的住处——一个三线小城市的破旧小区。
我拿起那部老人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是李建国先生吗？”我的声音变得温和而诚恳，“冒昧打扰，我是一名记者，想向您了解一下七年前关于沈氏律所的一笔慈善捐款的使用情况，据说当时是经您手办理的？这对我们做一个正能量报道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