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既是信你,也是信道。”师父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狠狠给了我一个暴栗,“世间因果轮转,千人千面,各有秘密,你的秘密为师现在不想知道,为师只知道,得道多助。”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为什么非得打我,我不满地发出抗议。
“顺手的事。”师父朝我咧了一个为老不尊的笑脸,又自顾自地走远去了。
我捂着头,疼痛感让我感受到世界的真实,也让我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是我来到这个世界?
或者说,我来到这究竟能做些什么?
原书中,众人并不知晓血河逆天阵的存在,当师父赶到嶂月国时,大阵已成,生灵涂炭。
至于解阵的方法,书中尚未明说,但字里行间都暗示着师父凶多吉少。
我抬头,望向眼前这个老头,不管怎么看,都说不上仙风道骨。
但也正是这个老头,把我从河边捡回,讨来奶水来笨手笨脚地喂我。
阳春三月,他在田中弯腰播种,我田边的小水渠捉小鱼小虾。
盛夏六月,他从切开在井水中拿出镇了一下午的生瓜蛋子,把我逗得咯咯直笑。
金秋九月,他下山卖了新收的小麦,为我买了一条烟紫的发带。
寒冬腊月,他施术放了一个绚丽的烟花,师徒二人又过了一个吉祥年。
如果救不了世,救回一个唠叨的老头,那也不算白来。
“师父,师父,您等等我呀。”我追上师父,“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帮我们更快找到布阵之地,现在应该在停澜渡,我们过去也顺路。”
“知道了。”师父应了一声,没有多问。
眼见师父不搭理我了,我又开始暗戳戳地贩剑,“师父,师父,您是不是没有用心教我卜术啊,其他术法我都用得好好的,就这个怎么也用不好。”
“教不了,教不了,要教会你这个笨徒弟,得饿死我这个好师傅。”
“我学不好卜术,到时候被人骗了,跑都跑不掉怎么办?”我继续耍无赖。
“去去去,为师的涅空珠都被你诓走了,你还会逃不掉?”
啧,师父这话说的,修仙人的事儿怎么能叫诓呢?
“真不教?切,下次您求我学我都不学。”
“我求你?到时候你哭着要我教我都不教!”师父忍无可忍,掏出拂尘给我头上来了一下。
嗯,爽了。
我捂着脑袋笑,师父怕我是被打傻了,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没发烧啊,傻笑什么。”
我胡乱扫开师父的手,“多大年纪了还老不正经,您就不好奇我说的是谁吗?”
师父瞥了我一眼,“你要是想说就说,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真让我问,问了你不知道咋回答的你不尴尬吗?”
说着师父又加了一句忠告,“做人得有分寸感,修道也是一样的。”
好~好~好~
不和老头一般见识。
我开始向师父介绍我知道的那一个人。
女主苏漓,锦鲤化形,三百妖龄,为修正果,从大陆最西侧的桑野乡出发,一路历尽艰难险阻,欲随百川东流入海,以跃龙门。
历时五十年,才将将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
书中还写到,女主苏漓与时国皇室似乎还有着某些深厚的关系,可惜我看到的部分还未将这层关系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