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母亲病重,弟弟年幼。”他跪在姜卿面前道歉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掷地有声,令人无法辩驳。
这世我还是逃不过吗?
“她就是……”
“是我。”
等待着被指认的场面没有发生。
“大人,这帕子是民女的。”她是村长的女儿秋月,有几分姿色。
她羞涩的跑到裴念面前,不敢正视眼前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裴念看都不看她,勾唇一笑。
“你说是你的,那就当着我的面再绣一次,要一模一样,否则……”手指轻捻帕子上的莲花,欲言又止的话里裹挟了威胁。
另秋月花容失色。
村长吓得面色惨白,急忙挡在了她面前解释着。
“大人,我家姑娘得了失心疯,就爱胡说八道,还望您见谅,我这就把她关起来。”
村长欲带走秋月,又因官兵横在面前的大刀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裴念眉头轻皱,明显是不悦了,警告着虎子。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我若被戏耍两次,你们的舌头就不保了。”
虎子浑身抖若康筛,哪敢有一丝不诚。
这次手指直直的指向了我。
“是她,姜卿。”
8
裴念派人去我的住处搜了一番。
布匹绣工都能比对得上。
确认无疑。
除此之外,还有当时杀他的匕首。
于是,我就被压到了裴念面前。
裴念轻笑,大手钳住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四目相对。
“我终于找到你了。”
在皇子府数载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裴念,他的眼里有兴奋和阴戾。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呼吸困难。
我垂眸,好似在垂死挣扎。
村长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贵人要找的是刺杀的罪人,此刻恨不得双手合十感谢祖宗保佑。要是秋月冒认了,这会被抓的就是她了。
最开心的当属虎子,他压抑着内心狂乱的兴奋,假意向我赔罪。
“卿卿,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母亲病重,弟弟年幼。”
站在我身上吸人血,还要伪装假惺惺的面具。
“滚。”
9
我竟然在裴念的马车里睡着了,虽然双手被绑。
估摸坐立难安了好些天,睡也睡不着。
现下被抓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反而犹如石头落了地。
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被锁在架子上。
裴念逼问我刺杀他的目的。
我身处的应该是间密室,密不透风,也没有一丝光亮。
第一日。
逼问我幕后主使。
锋利的匕首抵住我的脖颈,再慢慢下滑至胸口。
若即若离,肌肤触碰到冰冷的刀尖。
领口大开。
我如坠冰窖,丝丝细汗从额间流下。
疯子。
心里这么想却也不敢说出口。
我内心悔恨的直拍大腿,千不该万不该想着一劳永逸。
导致如今被当成刺客。
第二日。
得不到我的回应。
裴念的眼神晦暗深沉,掩盖着狠戾,呢喃:“不说就要受点苦头的。”
这话令我呼吸一滞。
然后我背上满是鞭子流下的血痕。
我蜷缩在地,趴在他的脚下,抓住他绣着金丝的衣摆求饶。
他后退一步,踩住我的手,有轻到重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