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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安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舔狗,为了穆鹤言什么都能忍受。
哪怕他公开挽着金丝雀招摇过市,日日带不同的女人回家睡觉,丝毫没打算给她这个穆太太留一点颜面,
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照旧关心穆鹤言的身体。
圈子里的人都笑她可怜,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但没有人知道,林静安根本不爱穆鹤言。
只是为了能听到穆鹤言身体里那颗属于她曾经爱人的心脏在跳动。
所以,她什么都能忍。
直到某日,她接到了闺蜜的一通电话。
“安安,简让没有死。”
林静安手中的玻璃杯应声碎了一地。
“他在哪儿?”
电话那边的林晓有些担心。
“在伊斯坦布尔的小镇,他昏迷了五年,刚刚醒过来。”
没等林晓说完,林静安的手机里进了另一通电话。
是穆鹤言打来的,她挂掉,对方又打来,她再挂,对方锲而不舍。
林静安无奈接起,只听里面嘈杂的背景音里传出清晰的人声,
“林静安!敢挂电话你胆子不小了?言哥喝多了,赶快过来接人。”
电话匆匆挂断后,再拨回去打给林晓已是忙音。
在没得到确切的消息前,林静安不敢对穆鹤言身体里的心脏掉以轻心,
她调整好思绪,打车去了他们发来的地址。
一路上,这些年的记忆像跑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浮现。
她用尽所有的手段嫁给京城顶级豪门穆家的大少爷穆鹤言,为了就是五年前换到他身体里的那颗心脏。
所以不管婚后穆鹤言对她做多少过分的事,甚至带女人回家睡他们的婚床她都毫无怨言,
就算被他的兄弟们嗤笑,被圈子里的太太们鄙夷她都照单全收,
只要简让的心脏还可以跳动。
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关系的东西。
林静安刚到宴会门口,就看到穆鹤言和兄弟们谈笑风生,怀里搂着他最近养的金丝雀。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最后一分钟。”
金丝雀在他怀里欲拒还迎:“有老婆了还来招惹我?”
身边的兄弟哄堂大笑:“死皮赖脸贴上来的,要不是她使了手段爬上言哥的床被老太太发现,言哥怎么可能会娶她?”
林静安握紧门把手,那件事,是个误会。
但是为了简让的心脏,她忍下了。
林静安推开包厢门,眼睛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光。
“看来你并没有喝多,我可以走了么?”
众人愣了一瞬,因为从没见过如此硬气的林静安。
每次穆鹤言要应酬喝酒,林静安都出面阻止,细心安抚,就算吐在她身上也毫无怨言,不管做什么都答应,可这次的她好像哪里不一样。
“哟,这不是我们言哥的舔狗么?今天换种方式狗叫了?汪汪汪!”
兄弟们从没喊过嫂子,她早就习惯了。
穆鹤言冷脸用手敲击了下桌面,全场瞬间安静。
“你不是说,你的毕业作品需要一个学姐的推荐么?我替她答应你了。”
林静安这才注意到,金丝雀旁边还坐着她大学的系主任和院长。
她的脸瞬间臊的通红。
院长看她的眼神晦涩不明,随后开口回应道:“如果是林静安的话,那小沈的毕业作品就一定没有问题。”
院长举杯准备庆祝,穆鹤言握着酒杯的手顿住,之前林静安一定会过来夺走他的酒杯,可她一动都没有动。
穆鹤言眉头微皱,这才定睛看清楚林静安。
兄弟们推着林静安到穆鹤言面前,连番起哄:“快答应吧,我们言哥可是要喝酒了。”
林静安攥紧拳头,林晓那边还没确定,这边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
万一简让的心脏就在穆鹤言身体里。
“好。”
穆鹤言的眉头舒展开,“那我们娜娜就拜托各位领导照顾了,答应各位的教学楼和各项资金都会按时打过去。”
沈娜娜这个名字最近频繁出现在林静安的生活里。
“我可以走了么?”
穆鹤言的兄弟又跳了出来:“你走了,谁喝酒?”
林静安酒精过敏,一喝酒就浑身红肿难受,这点穆鹤言是知道的。
可他一声都没坑,林静安想赶紧摆脱这里回去和林晓细聊一下简让的事,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伊斯坦布尔去找她的简让。
“是不是我喝了就可以走?”
穆鹤言转动手中的佛珠,点头算是默认。
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下肚,林静安只觉得喉咙都被燃烧起来一直辣到胃里。
直到十杯全部喝完,林静安整个人红的发烫,头晕目眩,喉咙发紧仿佛就要窒息。
“你们慢用,我先走了。”她走步踉跄,险些跌倒,穆鹤言扶了她一把。
林静安抬头,穆鹤言的影子和简让重合在一起。
下一秒却伴着他冷峻的声音“别想装可怜博同情。”
林静安感觉世界都在颠倒,打从心底的开始厌恶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简让,她不会在他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林静安用力的甩开穆鹤言的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