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没管系统的警告，看着宁鸢小心翼翼地接过针织衫，笨拙地往身上套。衣服有点大，罩在她瘦小的身上，显得格外可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好了，赶紧走。”楚宁挥挥手，想把人打发走，眼不见心不烦。
宁鸢穿好衣服后，却没立刻走，反而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谢谢姐姐。”
说完，她不等楚宁回应，就快步跑出了房间，像是怕他反悔一样。
楚宁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松了口气，却又有点莫名的失落。他打开系统面板，看着上面“当前黑化值5%”的数字，眉头皱了起来——刚才那一番“操作”，不仅没涨黑化值，反而差点露馅。
“宿主，你刚才的行为严重偏离任务目标！”系统的机械音带着点急切，“‘恶姐行为指南’已为你标记重点：需通过贬低、掠夺、孤立等方式，持续打压宁鸢的自尊，才能有效提升黑化值。”
楚宁点开“恶姐行为指南”，看着上面写的“抢宁鸢的学习资料”“在父亲面前说她坏话”“故意弄坏她珍视的东西”等建议，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玩这些阴招，也太掉价了。
可一想到任务失败的惩罚，楚宁又蔫了。他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下次注意。”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清楚，下次再看到宁鸢那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他未必能狠下心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大小姐，二小姐在厨房煮了热牛奶，说要给您送过来。”
楚宁愣住了——他刚“欺负”了她，她居然还给他煮牛奶？
3 宁鸢的异样：她居然笑了？
“不用了，让她自己喝。”楚宁几乎是脱口而出，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这要是被系统判定为“拒绝打压”，说不定又要警告。
可没等系统出声，门外就传来宁鸢怯生生的声音：“姐姐，牛奶不烫了，我、我给你端进来好不好？”
楚宁捏了捏眉心，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拒绝：“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宁鸢端着一个白色的陶瓷杯走进来。杯子里的牛奶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奶香味。她走到楚宁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递过来：“姐姐，喝了暖暖身子吧。”
楚宁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手指比刚才暖和了些，不再是冻得发紫的样子。他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里也跟着暖了一下。
“叮！检测到宿主接受宁鸢馈赠，黑化值无变化，请宿主注意保持‘恶姐’人设！”系统的警告音适时响起。
楚宁喝了一口牛奶，温度刚刚好，甜而不腻。他抬头看向宁鸢，发现她正站在原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嘴角似乎还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楚宁愣住了——他没看错吧？宁鸢居然在笑？
按照原主的记忆，以前的宁鸢面对她时，总是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怯懦，别说笑了，就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可刚才，她不仅主动给送牛奶，还对着自己笑了？
“你笑什么？”楚宁故意板起脸，想维持住“恶姐”的人设，“难道觉得我喝了你的牛奶，就会对你好吗？别做梦了。”
宁鸢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又变回了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低下头小声说：“我、我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