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立5905256年,此时,天尊联合手下众仙,将魔神囚于神台阵中,
而这件事并未传到原界,因为这是500年前,天幕网系水晶还未诞生的时候。】
深蓝空间里浮着几粒星子,纸页上的墨迹未干,钢笔斜斜搁在砚台边——
白银短发翘得像被雷劈过,灵魂里都映着两个黑眼圈:“哈哈哈,我找到了!”
清亮的声音像一束刚拧开的橙汁汽水——跳跃,带着嘶嘶的小气泡。
【云境大班学子,云清朗,六岁。】
小清朗瘫进沙发里,下巴抵着膝盖,手臂环抱小腿,仔细一看,
他指尖还转着枚发光的芯片,白光掠过他勾起的嘴角——蜷缩着进入梦乡。
在梦里幻化的精神空间里,少年欢快的呼喊着:
“天道,你在吗?天道!我找到你要的东西了!
哼╯^╰这家伙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了。”
“都说了不要叫我天道。”这温暖的声音像午后的阳光般耀眼,
又如天道此刻的样子。
“天~道~”小清朗的尾音淘气地翘了上去,分外有趣。
“随你吧!”天道声音压低,带着一点沙沙的电流,
光团围着小清朗转了一圈:“想听我给你讲故事吗?”
小清朗马上幻化了一个沙发,咻的一倒,
深蓝制服外套大剌剌敞着,星形徽章一晃悠。短裤下两条腿交叠成懒散的几何线,
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天道光团闪了闪:“我没有实体也没有情感,不会发生改变,
但自从你的精神力与我链接,我不仅可以幻化躯体,
还能去到我想去的任何地方,但……我似乎只能通过你了解到一些信息,
去的地方也是从你这里知道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橙黄眼瞳在黑暗中莹莹发亮,那根翘起的呆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小清朗掌心托着半边脸,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未褪的笑意,
他轻声道:“因为我们是注定的好朋友啊!”
天道无言:“……”
小清朗忽然歪头嗤笑出声,那声音干脆变成一串玻璃弹珠,
哗啦啦滚过整个空间,叮叮当当,全是亮晶晶的快乐:
“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难道这还不算朋友么?”
小清朗的皮肤白得能看清淡青血管,也许是熬夜的缘故,他看起来很是疲惫。
光团中传来轻笑:“你先闭眼歇会儿,我给你讲就是了。”
小清朗盯着小天道看了一会儿,乖乖躺下听故事,嘴里还呢喃细语——
“天道,自从你去了神界玩,就骗我去海里给你抓乌贼,
那乌贼碰到我就喷墨汁,还乘机逃走了,本来想拆穿你的谎言,现在好了,
除了父亲母亲还有姐姐,真就没有愿意跟我玩的生灵了,就连乌贼也怕我。”
光团飞到小清朗的头顶闪了闪:“那是因为你的精神力太过强大且不好控制,
他们不能与你对视,会变成小水滴回归世界树的,这样他们就又要重新修炼了。”
“哼╯^╰但你还不是骗我?”小清朗将头上的光团挥开。
“啧,那还不是因为你,我在你的记忆中读取了说谎的片段,
本来想看你哭时学习一下,谁知你根本不会哭。”光团又跳到小清朗头顶:
“你不是帮我查各界的资料了吗?原界大陆这么先进,
这点资料对你来说一定很简单吧!”
小清朗快速将光团拿起来一抛,
咻——光团在空间中划过一道璀璨的抛物线,
静电也在小清朗头顶,留下可爱的标记:“查资料?等我先睡个回笼觉。”
回到外面的空间时,发梢还沾着星屑似的碎光,小清朗起身,
制服的袖口蹭着橙袜,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右手划拉屏幕,左侧光带在脸颊投下冷调蓝光,映得他眯起眼。
小灰人版天道在神界干的那些好事在界面滚动,
他忽然歪头嗤笑出声,连带着领带上的暗纹也抖出几分淘气。
【神界之巅,云海翻腾。】
云海石桌旁,灰发少年唤星轻打响指——指尖并未出现火花,
而是漾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洞,像一滴墨落在绸缎。
三秒钟,周遭光线被拉成细丝,尽数吸入那滴墨里。
【这便是小型能量涡流。】
魔神渊的琥珀眸子被映得发亮,一粒电弧在黑子表面炸裂,发出细小却刺耳的“滋啦”。
唤星的指节修长苍白,用黑布遮住自己的紫金眸,
“墨海焚,白蛟裂。”唤星低声吐出术语,声音像冰刃滑过瓷面,还带着一丝挑衅。
黑洞骤然扩大成满月,边缘却像裙摆撕裂,发出非风非水的呻吟——
那是空间本身的布料被扯破的动静。
只是这一刻,唤星护腕上黑白交织的纹路骤亮,衬的少年暗黑赤红的玄衣都染上了光晕:
“哗啦——”棋子洒落。
魔神眸子一眯:“唤星!你干什么?此空间要是再碎了的话,神界就再无高地了。”
唤星指尖抵着太阳穴——那姿态不像休息,倒像用慵懒裹住一柄出鞘三分的剑。
“那又如何?”他嗤笑一声,手臂枕在脑后:“不如说…再无神界更好!”
魔神捏着一枚黑子,那黑子滋滋冒着不祥的电火花,
感觉下一秒就能把棋盘炸个窟窿:“啧,我看你是在挑衅天道吧!
那家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量强大不说还能徒手将神界用锁链困住,
说什么我们最厉害要来个对决,呵!我对神界没兴趣,他就放电杀我,真是够了!
喂!你怎么想的?”
唤星将石棋打碎:“他想玩就玩呗~正好,我可以利用他将神界控制在手心,
毕竟……我对这个混乱没有秩序的神界,不爽很久了!”
魔神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副不好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唤星吗?”
唤星懒懒抬手去扯蒙眼的黑布。
就在布条滑落的前一瞬,渊的掌心已覆上他的眼皮——
微凉的温度,带着铁与火的味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经过这一小段小插曲后,天道随即执无形之手,落子虚空:
“此局终时,胜者承吾位,败者堕九幽。”
棋盘展开,黑白二气化作人间界。
魔尊渊指捏一枚黑子对着虚空冷笑:“天道老儿,不如直接让位?”
【黑子落于"血狱魔渊",人间北境骤起战火。】
没有清脆的“嗒”,而是一道闷雷自棋盘底炸起。
下一眨眼,石桌表面浮起血色光纹,像裂缝迅速爬满北境地图。
人间北境,铁骑的旗在风里展开成一条血河,战马嘶鸣被拉得很长,
仿佛隔着一层玻璃,传不到神界——
但渊的瞳孔里却倒映出那团狼烟,火光把少年侧脸镀成锋利的铜。
天尊唤星执白旗天命:“众生为子,你忍心?”
【白子点“星陨海”,南疆降下灵雨。】 指尖一弹,棋子化作一滴银白雨珠,垂直坠入云海。
雨珠在半空分裂成千万颗,拖着细长的彗尾,像一条倒悬的星河。
南疆干裂的稻田里,第一滴雨砸在土疙瘩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泥花。
紧接着千万朵泥花同时绽放,水声汇成低低的欢呼。
老农跪在田埂,用裂缝纵横的手接雨,指缝里漏下的却是碎银般的光。
北境铁骑突袭中州,血旗所过之处:“本尊要的,是天道崩殂!”
【黑棋如狼烟贯日,撕裂白棋大龙。】
指尖轻划,中州地脉突起灵阵:"以劫止劫,方为天道。"
【白棋借瘟疫之劫,逼黑棋退兵。】
一灰衣人行走乱世,忽而助黑棋焚粮,忽而帮白棋治水——
实为天道化身,低语:"不疯魔,怎见真章?"
他抬头,朝天空某处咧嘴一笑——
绷带下露出半枚漆黑瞳孔,像棋盘正中央的“天元”。
当黑白二气吞没人间最后一寸净土时——
渊猛地收紧五指,石棋盘“咔嚓”一声缺了月牙形一块。
碎片并不落地,而是悬停在两人之间,断面渗出暗红岩浆:
“天道,该现身了。”
他声音不大,却震得云海荡出一圈白浪。
浪头扑到唤星脚边,被紫金眸光一照,凝成薄冰,又瞬间碎成星屑。
天尊唤星掐算星轨:“三十三重天……已空?”
黑棋执杀伐占北境,却陷入永夜,渊轻叹:“魔者求变,永恒饥渴不过是必然。”
白棋控南疆,灵雨渐成毒雾,天尊唤星窥见星图真相:
“圣者守常,困于完美牢笼又如何。”
天道化身灰衣人,绷带缠身如封印将裂:“你们别装了,继续陪我玩!
信不信再输一局,我能把棋盘掀成黑洞?”
唤星嗤笑:“那又如何?我已将神界占领,即便我死了,神界也在我的规则内。”
魔神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既然如此,神界我就不管了,走喽~”
顿了顿,少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边缘:
“唔……下次回来时,神界大概早被那家伙玩坏了?或者……根本没人记得我了吧。”
他抬头望了一眼云海深处,轻笑一声,
“算了,1000年够久了,足够换片星空看。” 转身离开。
“站住!你必须待在神界!这里还需要你坐镇!”
唤星精明算计,他瞥了眼跑路的天道,不屑置辩:
“魔神,你必须待在神界,我的掐算不会错的。”
【——唤星很欣赏魔神渊,欲和其联手,可魔神渊很随性,
他想另找小行星独自创造与休闲,而唤星不同意,
最后无奈联合手下众仙将魔神囚于神台阵中。
云族小辈将这场《天奕-末法劫》封锁,最后收录云族禁书区。】
外界只道是天道所为,因这上古时代残留的文化来看,
唯有虚空飘落的一页残卷:
“胜者非胜,败者非败。吾倦矣,待到时机成熟……吾会再回来的。”
那灰衣人蹲在废墟里,正用血画着新棋盘:“第三局,该换人执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