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入体的瞬间,靳夫人即便在昏迷中也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眉头死死拧紧。
顾秋丝毫不为所动,指尖在针尾极有韵律地轻弹,一股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内力顺着金针渡入。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她下针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法也越来越复杂玄奥,或捻或转,或提或插,每一次落针都精准地刺激着被蛊虫侵蚀的经脉和心脉关键。
随着金针的落下,靳夫人的身体开始出现剧烈的反应。
她的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极其痛苦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顾秋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眼神依旧沉静如深潭,动作没有丝毫紊乱。
两个多小时后,她落下了最后一针。
就在金针刺入的瞬间,靳夫人猛地张口,“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骨寒气的淤血!
淤血之中,似乎有什么极细小的、冰蓝色的东西蠕动了一下,随即彻底失去了活性,化作一滩死物。
与此同时,靳夫人原本那矛盾而混乱的脉象,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稳下来!
虽然依旧虚弱,但那致命的冰寒和虚燥之感却骤然减轻了许多,呼吸也变得相对平稳绵长。
顾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金针一枚枚取出消毒收好。
顾秋抬头看向隐秘的摄像头,对了个嘴型。
“看够了吗?”
她其实不在意这些,毕竟以这男人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做到让自己和他母亲独处。
要不是她说了在治疗期间不能有人打扰,这男人绝对会在她旁边坐三个小时。
只不过被人视奸确实挺难受的。
书房电脑面前,男人看着监控画面里女孩的口型指尖微微一顿。
她眼神戏谑,对这个监控的出现毫不意外。
靳彻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波动。
监控里顾秋已经收拾好走出了房间,他也起身从书房离开。
房门打开,顾秋带着一丝疲惫走了出来。
她额角还有未干透的细汗,但眼神清亮。
几乎是在她踏出门口的瞬间,靳彻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走廊。
他步伐沉稳的走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急切,“我母亲怎么样?”
“蛊虫引出来了,但心脉受损需要慢慢调理。”
顾秋言简意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药方,前三天每天早晚各一次,之后每天一次,连服一个月。注意事项都写上面了。”
靳彻接过药方,“多谢。”
“不客气,收费的。”
顾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手腕,“记得打钱。三亿,基础诊金。”
靳彻:“……”
“卡号给我,十分钟内到账。”
“爽快!”顾秋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有饭吗,饿了。”
“有。”靳彻侧身,对候在一旁的管家微微颔首。
管家立刻上前,恭敬道:“顾医生,请随我来。”
靳彻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这才收回视线。
他走到床边,陈老正仔细地为靳夫人做着详细的检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
“先生,夫人脉象虽弱,但那股阴寒邪燥之气确实已经消失!”
“真是太神奇了!”
陈老连连称赞。
靳彻看着母亲虽然依旧苍白却明显舒缓了许多的睡颜,心里压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轻轻的为母亲掖了掖被角,“这一个月还麻烦陈老照看,诊金一会儿让管家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