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该不会出人命吧?
所有人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忍见到脑浆迸裂的场景。
沈雨棠倒是眼睛睁得大大的。
因为苏可青被陆离眼疾手快的给救了。
哈哈, 男女主终于产生了交集。
只是这剧情怎么不对,书中好像没有这一出,就算她当初走马观花的看,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记得。
难道说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到来,引起了变化?
沈雨棠想了一下,觉得大概率就是这样,便丢开不管。
此时陆离已经松开苏可青的胳膊,退到了一旁。
他看向陈朵,眼神锋利,“故意伤害他人,情节严重,是可以判死刑的。”
陈朵刚刚只是头脑一热,恨意上头,此时冷静下来,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也忍不住发抖。
顾思齐这时才反应过来,焦急的上前拉过苏可青的胳膊,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他的眼中满是关心和害怕,恍惚的苏可青回过神来,惧意涌上头,眼泪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她扑到顾思齐的怀里,崩溃大哭。
众人拍拍胸脯,感觉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今晚实在是太刺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王海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处理。
他去请了大队长陈红军过来。
而这时,苏可青已经在顾思齐的安抚下,止住了哭声。
陈朵缩在角落里身子抖的像筛糠。
陈红军听王海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头大如斗。
看向陈朵的目光满是嫌弃,他最讨厌这种喜欢在背后搞事的人。
之前有个吴红莲,今年又来个陈朵。
一想起去年因为吴红莲的丑事,公社觉得他们大队政治思想觉悟低,把他们蝉联三年的“先进生产大队”荣誉称号给撤了。
他就生气的很!
今年可不能再因为知青点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影响了他们大队的先进评比。
这事不能上报公社,但也不能不处罚她们。
不然,这些小丫头片子能上天。
想到这,陈红军厉声道:“陈朵思想行为不端,且态度极其恶劣,罚挑粪两个月,向苏可青赔礼道歉并赔偿她十块钱。”
“苏可青也有错,处事手段太过,罚你向陈朵赔礼道歉并打扫牛棚五天。”
“我不服。“陈朵一脸不服气。
陈红军可没那个耐心陪她在这掰扯,“不服就上报公社,到时送你去农场改造。”
陈朵瞬间蔫了,她一个女生被送去农场,这辈子可就完了。
她咬了下嘴唇,别别扭扭的走到苏可青面前,抬着下巴道:“对不起。”
苏可青也没看她,冷哼着回了句,“对不起。”
两人这般作态,看得陈红军头疼不已。
“你把钱赔给苏可青,今天就先这样。以后你们俩再犯事,我就加倍处罚。”
陈红军说话语气很重,陈朵听得心下一紧。
十块钱,够她花两个月了。
陈朵磨磨蹭蹭,最终在陈红军犀利的眼神中拿了出来。
苏可青把脸撇到一边没去接,看的陈红军着急。
顾思齐看陈红军沉着脸,上前接过。并对陈红军笑道:“谢谢大队长,今晚辛苦你了。”
陈红军这才脸色好看了不少,总算有个懂事人。
要不是上头非要硬塞,这些多事的知青他是一个也不想收。
“好了,事情就这么处理了,时间不早了,我就走了。”
陈红军迈开腿往外走去,顾思齐从裤兜里掏出包大前门赶紧追了上去。
大家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往自己屋子走去。
沈雨棠打着哈欠准备回屋,苏可青在背后叫住了她。
“雨棠,我能搬去跟你住吗?”
苏可青明亮的眼睛里满是信赖与期待。
沈雨棠对着这双眼睛,想要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点了点头。
苏可青瞬间笑容绽放,眼中似星辰闪耀。
“谢谢,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沈雨棠回了她个笑容。
苏可青连夜把东西搬到沈雨棠屋,顾思齐和陆离都来帮忙。
两个衣柜,一个组合柜,一张八仙桌,一张椅子,还有一个梳妆台,其他杂七杂八的小物件忽略不计。
把沈雨棠屋里塞的满满当当。
剩下陈朵屋里只余下一个衣柜和一把椅子,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凄凉。
顾思齐这次倒是没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但苏可青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显得很冷淡。
等把家具安置好,时间已经很晚了。
几人也没废话,各回各屋,各自歇下。
沈雨棠几乎是一躺到床上,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沈雨棠赶紧起床,往对面床铺瞅了一眼,苏可青睡得正香。
放轻了脚步,拿上洗漱用品出去,刷牙洗脸。
五分钟后背上背篓,往公社出发。
这个时候去到公社,也不知黑市还有没有人?
沈雨棠脚步匆匆赶到村口,还好驴车还在,不过上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一问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趟了,前面天还没亮,赶驴大叔已经做了一趟生意。
驴车上的村民虽然叫不出名字,但很眼熟。
沈雨棠对众人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一路上驴车上的大娘大婶都在聊八卦,沈雨棠竖起耳朵听得十分起劲。
就差没抓把瓜子边听边嗑了。
“沈知青,你觉得我们大队的小伙子怎么样?合不合你眼缘,要不要我给你保个媒?”
一旁的大娘看沈雨棠听得专注,话题一转,便说到了她身上。
“对啊,沈知青,我们大队除了刘家那小子,还有很多小伙子都很不错。”
“你不要觉得他们长得牛高马大,一看就很凶的样子,其实啊,这男人,就得长成这样才有劲,你结婚后就知道了!”
“你个老货,在沈知青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人家小姑娘是文化人,你说话注意点。”
沈雨棠虽说前世还没来得及谈恋爱,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努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脸颊却红得发烫。
赶紧缩回八卦的心思,也不敢再与这些大娘大婶们对视。
大娘大婶们骚话不断,沈雨棠一路作鹌鹑状,等到了公社,连忙付了两角钱,一溜烟跑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那些大娘大婶哈哈大笑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说七零年代的人都很保守?
就刚刚那些大娘大婶说的虎狼之词,压根跟保守两个字不沾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