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混合着高级雪茄的辛辣和名贵香水的甜腻，令人窒息。
沈宴带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
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他正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我身上扫视。
“老周，人我带来了。”
沈宴语气平淡。
被称为“老周”的男人抬了抬眼皮，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这就是你找的那个替身？看着挺单薄的，能行吗？”
“她很‘敬业’。”
沈宴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敬业”两个字，却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
他在暗示我的“价码”和“听话”。
“最好如此。”
老周冷哼一声，没再看我，而是转向沈宴，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他们谈的是一个即将上马的大项目，涉及的利益盘根错节。
而我，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被晾在一边。
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结束时，老周拍了拍沈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宴少，合作愉快。你的‘小替身’，我很满意。”
走出会所，夜风一吹，我浑身发冷。
沈宴沉默地开着车，车厢里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到家时，他突然开口了，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浅，你以为，我找你来，真的只是因为你便宜又好用，是个‘替身’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果然知道！
他早就知道我不是苏瑶，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订婚仪式上！
“那你为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为什么选你？”
他轻笑一声，透着几分嘲讽，“因为你足够‘干净’，也足够‘绝望’。一个为了妹妹的学费可以豁出一切的人，是最不容易背叛的。”
原来如此。
我不是替身，我是他精心挑选的“工具人”。
我的贫穷和软肋，成了他利用我的最佳理由。
回到家，我疲惫地瘫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懒得换。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推送新闻弹了出来，标题赫然在目：
【突发！知名女星苏瑶深陷逃税丑闻，或面临天价罚款及行业封杀！】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盯着那条新闻，久久无法回神。
苏瑶……她出事了？
这和沈宴今晚的“会议”，和那个叫“老周”的男人，有关系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沈宴利用我接近苏瑶，然后……
亲手把她推下了深渊？
第3章 盟友登场
几天后，我在一家街角的咖啡馆里，第一次见到了叶舟。
如果不是老陈再三保证，我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新锐导演。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下巴上还留着没刮干净的胡茬，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活脱脱一个刚从建筑工地收工的民工。
“坐。”他头也没抬，把另一杯咖啡推到我面前。
咖啡的香气浓郁而苦涩，就像他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