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什么东西。」
我把听到的心声告诉了他。
陆承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没怀疑我能力的真假，只是问：「你想怎么做？」
我笑了。
「他们不是喜欢演戏吗？我们就陪他们演下去。」
「演到他们……把牢底坐穿为止。」
2.
当晚，我给儿子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他应该还在单位。
「妈，怎么了？」
我声音很平静：「有点事需要你帮忙查一下，一个叫王皓的人，还有一个叫王氏集团的公司。」
儿子在那头顿了一下，立刻变得严肃。
「他们惹到你了？」
「他们想让我给你表妹捐个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一阵压抑着怒火的磨牙声。
「妈，我知道了。三天之内，我把他家祖坟在哪儿都给你查出来。」
我挂了电话，心里一片安宁。
第二天，王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急切。
「姐，考虑得怎么样了？瑶瑶那边……拖不起了。」
我捏着嗓子，让他听起来有些犹豫和虚弱。
「我……我有点怕。」
王皓立刻保证：「你放心，我们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绝对万无一失！就当是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怕就对了，正好方便我们控制。】
我顺着他的话说：「那……去哪家医院？我想去我们市里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我信得过。」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第一医院？那边的关系不好打通，万一查出点什么……不行，必须在她熟悉的地方，让她放松警惕。】
王皓立刻打着哈哈：「姐，不用那么麻烦，我们都安排好了，就在我们那边的私立医院，环境服务都是顶级的，你住着也舒心。」
「我还是觉得公立的更放心。」我坚持。
王皓的耐心快用完了。
【这个蠢女人怎么这么多事？】
「姐，你就听我的吧，我们还能害你吗？就这么定了，后天，我派车来接你。」
他说完，不给我反驳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
不让我去第一医院？
偏要去。
我给双胞胎女儿中的姐姐发了条消息。
她如今在第一医院的法务部实习，不大不小也算个内部人士。
「宝贝，帮妈妈个忙。」
女儿的电话秒回，声音清脆：「母后大人请吩咐！」
「帮我安排个全身体检，最高规格的那种。另外，帮我查查你们医院肾脏移植的流程和规定。」
女儿立刻警觉起来：「妈，你身体不舒服？谁要移植？」
「一个想让我『自愿』捐赠的好亲戚。」
女儿在那边倒吸一口冷气。
「这简直是故意伤害！妈您等着，体检我来安排。我也会立刻咨询我的导师，让他们知道，这种行为会面临什么样的法律后果！」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晚。
一张网，已经悄然张开。
3.
第三天一早，王皓派来的车准时停在楼下。
一辆黑色的奔驰，跟他暴发户的气质很配。
我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口粥，才和陆承一起下楼。
王皓亲自拉开车门，笑得满脸褶子。
「姐，姐夫，快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