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流奔向主广场，我看见掌门和长老们已撑起结界，顾砚站在阵眼位置，剑光冲天。他身姿挺拔如松，眉目冷峻，手中长剑挥洒间剑气纵横，竟是已臻化境的剑意。
"所有筑基以上弟子，护住阵脚！"掌门高喊。
我运转灵力，加入护阵行列。魔物疯狂撞击结界，每一次撞击都让修为较低的弟子吐血倒地。
然后我看到了林霜。她站在离顾砚不远的地方，面前浮动着一片血红的光幕——【剩余时间：00:01:23】。
"林师姐！"我冲她大喊，"快来帮忙！"
她转头看我，眼神空洞得令人害怕。光幕上的时间一秒秒减少，血红的数字刺痛我的眼睛。
突然，一道巨大的魔影撞击在阵眼上方，结界剧烈震动，顾砚闷哼一声，唇角溢血。就在这危急时刻，我看到他剑势陡然一变，竟是使出了清虚宗失传已久的"天衍剑诀"，剑光如银河倒泻，暂时稳住了阵眼。
这人果然不简单。我心中暗忖，前世就听闻顾砚天资绝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一刻，林霜动了。她冲向我，抓住我的手臂："帮我照看师兄。"
没等我回应，她已转身冲向阵眼。在那过程中，我看到她从自己体内拽出一团明亮的数据流——那就是系统本体！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她的心声直接响在我脑海，"根本没有回家的路。"
魔潮再次撞击，顾砚单膝跪地，但眼神依然坚定，手中长剑发出嗡鸣，似乎在回应主人的意志。
林霜笑了，那笑容纯粹而释然："那就，让我最后一次，做对的事。"
她将系统数据流狠狠按入阵眼。刹那间，天地静止，万物失声。
接着，光从她的胸口炸开，净化一切魔物，愈合天空裂痕。
她的身影在光中变得透明，如风中尘埃。
最后时刻，她回头看我，唇语道："自由了。"
光幕最后一次闪烁：【任务完成。奖励：无。】
一切归于平静。
大战结束后，清虚宗百废待兴。我在整理林霜遗物时，找到了她的日记。
"今日又见到那个云舒了，她的剑法真好，像极了小妹跳舞的样子...系统警告我她是高度威胁目标，可我下不了手。"
"好感度又降了，明明按攻略做的...为什么顾砚这么难接近？他今日练剑时似乎看了我一眼，但系统提示好感度反而下降了。"
"系统发布了清除任务...不，我不能杀人，那个笑起来像小妹的姑娘..."
看到这里，我眼眶湿润了。原来在系统的控制下，她始终保有一丝人性。
我将日记收起，走出房门。顾砚独自站在崖边，望着林霜消失的方向。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但眼中却有着罕见的柔软。
"她从未真正看过我，"他轻声说，"她看的只是一个数字，一个能带她回家的数字。"
我沉默片刻，道："但她最后看到了真实。"
顾砚转头看我，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你知道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透露部分真相："林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