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看着妻子愤怒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今天他的回答将决定两人的未来。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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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8月的夏夜，军属院里蝉声阵阵。
顾北辰看着妻子坚决的神情，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从来没见过林雨梦这副模样，强硬得让他感到陌生。
"雨梦，你这是要逼我做选择？"
"是的，我就是在逼你做选择。"林雨梦毫不示弱，"结婚三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顾母见儿子犹豫，心中着急："北辰，你倒是说话呀！雨梦只是一时冲动，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妈，您别说了。"顾北辰摆摆手，目光紧紧盯着林雨梦，"雨梦，假如我选择了你，晚晚怎么办？她一个女人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城..."
话还没说完，林雨梦已经冷笑出声。
"听到了吗？"她看向顾母，"您儿子已经给出答案了。"
转头看向顾北辰，林雨梦的眼中再无温情："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个可以牺牲的人。苏晚晚的前途重要，她的感受重要，只有我不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林雨梦打断他的话，"顾北辰，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去照顾苏晚晚了。我们离婚。"
说完，她转身往卧室走去。
顾北辰急忙跟上去："雨梦，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林雨梦头也不回，"明天我就去民政局。"
她进了卧室，重重关上门，留下顾北辰站在门外。
"雨梦，开门！"顾北辰敲着门，"有话好好说，别意气用事！"
门内没有回应。
顾母也跟了过来，满脸焦急："这可怎么办？雨梦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北辰心烦意乱。他想不通，平时温顺的妻子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难道真的要为了苏晚晚的事情和他离婚？
这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是邻居张嫂的声音：
"小顾家怎么了？吵得这么厉害？"
顾母赶紧迎出去："没事没事，就是小两口闹点别扭。"
"哎呀，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嫂笑道，"不过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离婚？"
顾母脸色一变，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您别瞎传。"
张嫂将信将疑地离开了。顾母回到屋里，脸色难看。
"北辰，这事可不能传出去。你是团长，要是让上级知道家里闹离婚，对你的前途有影响。"
顾北辰烦躁地摆摆手："妈，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来处理。"
等顾母离开后，顾北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林雨梦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她说得对吗？自己真的把苏晚晚看得比妻子还重要？
想起三年前的婚礼，林雨梦穿着白色婚纱，笑得那么美。那时候的她眼中有光，对他满怀憧憬。
可是现在，她的眼中只有失望和决绝。
顾北辰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林雨梦早早起床收拾东西。她把自己的衣服和用品都装进了行李箱，动作利索得像是早有准备。
顾北辰昨夜几乎没睡，听到动静立刻起身。
"雨梦，你这是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