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琳结婚五年，共同领养了女儿乐乐。我将她视若珍宝，宠成了公主。
直到赵琳的白月光孙伟回国，她开始嫌乐乐吵闹，影响她「谈事」。
我在游乐园找到被他们偷偷带走的乐乐时，赵琳指着我的鼻子，将一份伪造的「虐待证据」甩在我脸上：「刘阳，你根本不配当爸爸！」
她当着我的面，撕毁了那份我曾一笔一画郑重签下名字的领养协议。我看着她决绝的脸，和乐乐惊恐的眼神，平静地签下了另一份文件。
1.
「爸爸，这个单词怎么念呀？」
乐乐的小手指点着绘本，仰起圆滚滚的脸蛋看我，眼睛像两颗黑葡萄。
我放下手里的锅铲，在她身边蹲下，柔声教她：「c-a-s-t-l-e，castle，城堡。就是公主住的地方。」
「那乐乐也是公主吗？乐乐也住城堡吗？」
「当然，乐乐就是爸爸的公主。」我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厨房里，赵琳探出头，笑容温柔：「快别缠着爸爸了，饭都快糊了。乐乐有你这样的爸爸，真是天大的福气。」
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和赵琳结婚五年，没能有自己的孩子，辗转两年，我们从孤儿院领养了乐乐。
我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她，她那么小，躲在院长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我的心瞬间就化了。
为了让她有安全感，我几乎包揽了所有照顾她的事。喂饭、洗澡、讲睡前故事，每天接送她上幼儿园，辅导她做手工。
领养协议上，我的签名写得比结婚誓词还要认真。
我以为，我们会是永远幸福的三口之家。
直到孙伟回国。
孙伟是赵琳的大学学长，是她挂在嘴边的「白月光」。他回国那天，赵琳去接机，回来时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她开始频繁地晚归，手机不离手，脸上总是挂着我看不懂的娇羞笑容。
起初，我只当她是见了老朋友开心。
直到那天晚上，我正陪着乐乐在客厅拼图，乐乐兴奋地举起一块拼图，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妈妈快看，我找到了小兔子的耳朵！」
赵琳正在阳台打电话，闻声不耐烦地回头，皱着眉呵斥：「嚷什么嚷！小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吵，没看到我在谈事情吗？」
她的语气尖锐又冰冷，乐乐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拼图掉在地上，眼圈瞬间就红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通电话，我听见了，对面是个男人。
2.
乐乐被吓到了，晚上睡觉都在抽噎。
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像被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闷又重。
赵琳洗漱完进房，看了一眼床上的乐乐，语气冷淡：「这么大了还跟我们一起睡，像什么样子。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我压着火气：「她被你吓到了。」
「我吓她？」赵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声音拔高一截，「我说一句她就吓到了？是不是你平时总跟她说我坏话？刘阳，我告诉你，乐乐也是我女儿，我怎么对她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教。」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得我血肉模糊。
曾几何时，她总会抱着我的胳膊，夸我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