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黑衣人斟酌说着:“事发从急,我虽已派人命令撤退,可能痕迹没法消除。”

听得玄衣男子气到踹了他一脚,“要你们有何用,让人把窝给端了。”

黑衣人瑟瑟发抖:“这.....我们也没料想到,那弱书生竟早就察觉,还反将我们一军。”

“书生?和林门客有关系的那个?”玄衣男子发觉什么似的,猛的转过头,暗恨咬牙道:“他有备而来,你还来找我。”

“那我们.....”

“蠢货,先回睢阳。”

睢阳是离京城最近的城市,相距不过十几里。

“是。那这些人....”

玄衣男子阴森的目光看着黑衣人:“什么事还要我教,小五你怎么越来越没用了?”

黑衣人恭敬低下头,拿着刀走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女子。

此时谢辞郁向陶均找来的人部分围着山洞,部分人来到了画舫。

屋檐从中破开,一对璧人飞了下去,剑光直指玄衣男子,男子利落着转身,却中了徐淮秋的圈套,徐淮秋的剑光从玄衣男子背后袭来,寒意逼人。

男子轻笑,侧着身拿着狐皮披风一把蒙住了徐淮秋,徐淮秋眼疾手快,用着内力撕裂了披风。

“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居然坏了我千金买来的披风,跟个弱书生有什么好,不如美人看看我。”玄衣男子戴着覆满大半张脸的面具,只有余下的下颔线呈现漂亮的弧度,望着徐淮秋的眼睛有一抹欲色闪过。

虽然很快,也被一旁的谢辞郁看到,眼睛泛起阴郁,内心有些异样,但很快被他压下去了。

徐淮秋翻了个白眼,“你连脸都不敢示人,也想我配你?”话语里有点淡淡的轻视,视人命如草芥,做梦还想和她配?

话不投机,又很快就打了起来。陶均的人很快把黑衣人给拿下,剩下一个玄衣男子孤军奋战,局势已被谢辞郁控制,男子也明白这个,知道久留不利。

刚想从口袋中掏出什么,却突然停滞,东西居然用完了。

恰巧徐淮秋一掌,本想解了玄衣男子的攻势,没成想,将将打到男子时,他将体内的内力收回,顺着徐淮秋的掌力打出,徐淮秋发现了他的意图,但收手已晚,男子已经一头扎进了浮着薄冰的江流,水面浮起淡淡血色。

徐淮秋本想追下去,谢辞郁拦住了她,“穷寇莫追。”

徐淮秋似笑非笑,她可不信谢辞郁费了那么大力气,就为了钓这一条鱼,最后舍得一场空?

笑道:“谢郎君刚刚可真怜香惜玉。”

在屋檐上时,她听见玄衣男子下了杀死画舫女的命令,本就想下去阻止。同时,谢辞郁也拉了拉她的衣袖。

谢辞郁低敛着眉眼,“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死亡罢了。”

“那怎么不见你对那群黑衣人没这么想。”

“这是无辜的人,那黑衣人我若放了他,他也不见得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也得为自己想,防患于未然。”

“那你怎么不让我继续追了?”

谢辞郁在徐淮秋戏谑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拿出了一块墨玉佩,制造还挺精美。

徐淮秋拿起墨玉摸了摸,“这玉真的不错,上面还刻画着什么?”她端详着玉佩,上面刻缕的动物奇形怪状,豹身龙首怒目而视。

她拿着玉佩给谢辞郁看:“这是什么?”

“睚眦,上古神兽,瑞兽龙二子。”

徐淮秋听着谢辞郁的话,怎么感觉他话里有点嘲讽意味。

“还是先去山洞看看吧,那也还被我叫人把守着,那男子说的痕迹或许就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还有睢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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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上面鲜血直流“娘的,这娘们真狠。”直接拿剑把他的手划出一块肉来。

他将衣服上的滴水用内力烘干,偷了附近人的马才快步回了睢阳城。

清晨,睢阳外城的一间小客栈,男子的马连夜跑了一晚上才到,风尘仆仆,他敲了敲门 ,喊道:“快开门。”

客栈中机灵的小二迅速开门:“二爷回来了,齐叔已久候多时。”

男子冷哼:“装神弄鬼。”

他一把踹开了房间里的门,掀开了面具,露出一张妖异的脸庞,冲着房间里的人直喊。

“齐道,你人抓到没有?”

一老者饮着茶,对男子的问话并不搭理,愈显几分深不可测。

男子不满:“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老者低笑:“陆二爷该去学学规矩了。”

男子顿时嘘了声,他最烦齐道装神弄鬼的样子,在主子反驳他哥的提议。

老者冷不丁问了句:“你玉佩呢?”

男子一摸衣袖,脸色一变,不死心地在全身上下翻找,怎么没了?细思起来,与美人在画舫对打时,曾被打到了小臂,他那时也以为是不小心被美人的刀划伤,并不在意。

现在想想,居然是被谢辞郁耍了暗器拿了玉佩,他嘲笑,风光霁月的君子居然也会做这种小人行径,可笑。

男子眼里浮起一丝狠辣,那谢临漳就别怪他下手狠辣了。

输了阵,男子不悦,嘲讽道:“也别说我了,你呢?人可抓到了?”

老者冷哼:“我就知道,这书生和那什么世家子都是那门客放下来的障眼法,目的就是为了和世子联系,今天在千佛寺我看见了林门客的人,已命人布下天罗地网,监视着林门客的人,没想那世子竟然在中途发现,没有和门客的人接应,也不知门客的人如何发觉我的人,后来也待在千佛寺分散我的注意。”

“好在我发现了世子那小子的行踪,逼他现身与其交手,本该活抓到他,却没想到这小子太过邪门,竟也学了他娘苗族的巫蛊之术,放了蛊虫伤到我,自己就逃走了,我在千佛寺放了许多人手巡视,一旦他过了这几天没医治,必定身亡。”

齐道说得轻描淡写,男子却感受到其中的狠辣,他眼中多了几分认真的意味。

“中蛊?”

齐道掀开衣袖,手臂上有着一大块淤青,时而有虫浮起了皮肉肌理,明显看出在噬咬着皮下的肉,让男子看得不寒而栗。

“你接下来可要回北地找蛊娘子?”

齐道点点头:“这蛊虫不除,我一日难安。而且那小子如何学的巫蛊之术,想来找不到他时,他竟躲在了南蛮。”

他眼中起了几分玩味,“那个与二少夫人断绝关系的南蛮娘家居然收留了她的儿子,看来王爷对南蛮的控制力道不够,蛊娘子的影响力不行啊,才让人胆敢私藏他。”

“不听话的人,可得好好教训啊!”

齐道眼中似覆盖了一层薄冰,叫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