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顿住脚步，突然转身：“程总，我能问个问题吗？”
程略显惊讶地挑眉：“说。”
“您是对方案不满意，还是对我这个人不满意？”
话一出口林薇就后悔了。程煜凝视她良久，缓缓道：“我对你的工作能力有质疑，这不够明确吗？”
2 深夜的守护
足够明确了。林薇点头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加班到深夜，办公室只剩她一人。林薇终于完成方案，发送到程煜邮箱。起身时突然一阵头晕，扶住桌角才没摔倒。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她想着，还是该去体检一下。
经过程煜办公室时，她惊讶地发现灯还亮着。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看到程煜趴在办公桌上，像是睡着了。
电脑屏幕还亮着，页面显示的是她刚刚发送的方案。
林薇正要悄悄离开，突然注意到程煜脸色异常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她犹豫了一下，走近轻声唤道：“程总？”
没有回应。她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程总？您发烧了！”林薇轻轻推他，程煜勉强睁开眼，眼神涣散。
“需要去医院。”林薇果断地说，拿起电话叫了车。
去医院的路上，程煜靠在车后座，半梦半醒间喃喃道：“方案...明天要...”
“都这时候了还想工作。”林薇无奈，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
程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走...”
林薇一愣，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强势的程煜露出脆弱的一面。
在医院守了一夜，清晨程煜醒来时，看到林薇趴在床边睡着，手里还拿着降温用的毛巾。
他微微一动，林薇就醒了。
“您感觉好些了吗？医生说您是过度劳累引起的发烧，需要休息。”她眼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
程煜沉默片刻：“你一直在这里？”
“总不能把生病的上司一个人扔在医院吧。”林薇起身，“既然您醒了，我去叫医生。”
“等等。”程煜叫住她，“谢谢。”
林薇惊讶地回头，这是程煜第一次对她说谢谢。
程煜被迫休假两天，回来后对林薇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些。虽然还是会否决她的方案，但至少会给出具体建议。
公司团建日，组织去郊外徒步。林薇不小心扭伤了脚踝，落在队伍后面。
正当她艰难前行时，程煜出现在她身边：“其他人先走了，我陪你慢慢走。”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程煜突然开口：“你之前问过我，是不是对你有意见。”
林薇一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
“我不是对你有意见。”程煜望着前方的路，“事实上，我认为你太像从前的我。”
林薇惊讶地看向他。
“急于证明自己，固执地坚持己见，听不进反对声音。”程煜轻笑，“我看到你，就像看到年轻时的自己，走了很多弯路。”
“所以您是在...帮我？”
“方式可能不太恰当。”程煜承认，“我前妻常说我不懂表达。”
林薇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来她所以为的针对，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指导。
“谢谢您。”她轻声说。
程煜看着她：“不客气。”
3 心跳的秘密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悄然变化。程煜仍然严格要求，但会耐心解释决策背后的逻辑；林薇也不再固执己见，学会从更多角度思考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