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凛洲僵在原地，脸色铁青。他从未受过如此直接的羞辱和阻碍。那种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眼底涌起暴戾之色。
但他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而我，在万里之外温暖如春的安全屋内，品尝着新鲜榨取的果汁，只觉得这一幕有趣极了。
第五章：第一次“施舍”
又过了几天，靳凛洲的队伍弹尽粮绝，人心涣散。白芊芊开始发高烧，不停地说胡话。
靳凛洲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他尝试外出寻找物资，但外面丧尸和变异生物越来越多，每次回来都带不回多少东西，且更加狼狈。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我控制着一个伪造成废弃状态的无人机，嗡嗡地飞到了俱乐部附近，然后“意外”地坠毁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无人机上，醒目地绑着几瓶矿泉水、几包压缩饼干和少量抗生素。
幸存的几个人顿时像饿狼一样扑过去。
靳凛洲动作最快，抢到了大部分物资，尤其是药。
他第一时间给白芊芊喂了药和水。
白芊芊稍微好转后，依偎在他怀里，哭着说：“凛洲哥……是不是……是不是林晞姐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之前才……也许我们求求她……”
靳凛洲抱着她的手猛地一紧，眼神晦暗不明。
他不是傻子，之前的广播警告，现在的无人机“巧合”，都指向一个可能——我还活着，并且在监视他们，甚至拥有他们难以理解的能力。
骄傲如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看着怀里虚弱哭泣的白芊芊，看着自己干裂的嘴唇，他沉默了。
当晚，他尝试了各种方法，终于再次接通了我的卫星电话。
“林晞。”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极力压抑的情绪，“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轻笑：“看来你还没饿糊涂。”
“你……”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求我。”我干脆利落地说，“靳凛洲，求我给你一口吃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我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屈辱又愤怒，恨不得杀了我。
前世，他冷漠地看着我苦苦哀求他不要抛弃我。
今生，位置倒转。
真爽。
“……好。”半晌，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求你。”
“听不见。没吃饭吗？”我恶意地调侃。
“林晞！你别太过分！”他终于失控低吼。
“哦，那就等着给你的白芊芊收尸吧。”我作势要挂断。
“等等！”他急声阻止，再次沉默了几秒，然后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屈从，“……我求你。给我……给我们一些吃的和水。”
我满意地笑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等着。”
第二天，无人机又“意外”坠毁一次。这次物资稍多，但依旧仅够维持他们不被饿死。
这种操控他人生死，尤其是操控靳凛洲生死的感觉，让人上瘾。
第六章：冰封倒计时
这样的“施舍”进行了几次。
每次靳凛洲打来电话求助，语气中的屈辱和压抑的愤怒就多一分，而我也能感觉到他内心防线的逐渐崩溃。
他不再是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靳凛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