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他说的都是事实,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十八岁时,我可能会因为这种羞辱而崩溃。
但现在我二十八了。
“我很清楚,被人欺骗,事业失败,都不是我的错。”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该为此感到羞愧的,不是我。”
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那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抱着我说“关浅未,别怕,钱没了我们再赚,有我呢”的季一沉,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那个用我最深的伤疤来取悦他病态占有欲的男人,和当年那个温暖的少年,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宫询深深地看了我很久,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良久,他松开我的手,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地说:“你说得对。该感到羞愧的,另有其人。”
我回过神,朝他眨眨眼。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说:“我手机好像落在座位上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转身冲回了餐厅。
几分钟后,他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跑了出来,头发和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那把明显是从餐厅借来的伞,和他微微发红的眼角,忽然觉得,这场雨,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07
宫询坚持要送我到家门口。
一路上,他撑着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