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笔。
“好，我答应你。”
6
签约仪式办得很隆重。
裴澈请来了很多媒体。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小设计师了。
我将拥有自己的团队，自己的事业。
就在我准备落笔签下名字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季修衍冲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公司的西装，领带歪了，头发也有些乱。
他跑得太急，呼吸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
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
他没看任何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裴澈挡在我面前，笑着说：“季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季修衍看都没看他，绕过他，站到我面前。
“为什么？”他问我，声音嘶哑。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为什么？”我冷笑一声，“季总，你问我为什么？为了我的才华不用再被埋没，为了我的心血不用再被剽窃，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可以给你！”他急切地说，“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双倍，三倍！”
“我稀罕吗？”
我举起手中的笔，指着裴澈。
“裴总给我的，是尊重，是信任。你给过我吗？”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挣扎。
“苏柚柚，”他几乎是在乞求，“跟我回去。”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季总，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管我？”
他愣住了。
“我知道，你是苏柚柚。”
“不，你不知道。”我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你透过我看的，是另一个人吧？”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进了他心里。
他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看着我，嘴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是真的。
我只是个替身。
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纠缠，那些偏执的占有，都有了答案。
心里某个地方，塌了。
我不再看他，低头，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柚柚。
笔锋锐利，再无半分温吞。
7
我以为季修衍会放弃。
他没有。
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却又无处不在。
我组建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