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辩解，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没有耳后的红痣，对芒果不过敏，这些都成了她无法辩驳的硬伤。
更何况，我这个「正主」还站在这里。
两名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她。
苏晴彻底绝望了，她回头，死死地瞪着沈修念，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沈修念！你这个瞎子！你这个蠢货！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的咒骂声回荡在宴会厅里，直到被拖出门外，才渐渐消失。
一场盛大的欢迎宴，最终以新娘被警察当场带走而狼狈收场。
宾客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找借口告辞，生怕沾上沈家的晦气。
很快，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下我和沈修念，以及几个不知所措的佣人。
沈修念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探究，是审视，是愤怒，唯独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
「你……真的是乔琬？」
我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如假包换。」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辨认一件失而复得却又变得陌生的珍宝。
「你这一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找你？」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沈修念，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会掉下山崖？」
我的笑声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那是个意外！我根本不知道苏晴会对你……」
「意外？」我打断他，嘴角的笑意变得冰冷，「你和她在山崖边拥抱接吻，告诉我你要和我离婚，娶她为妻，这也是意外？」
沈修念的身体僵住了。
「你……你都听到了？」
「不止听到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还看到了。看到你们说完之后，苏晴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我，然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地，将我推了下去。」
「而你，沈修念，」我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向他，「你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沈修念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段被他刻意尘封、用「意外」来粉饰的记忆，被我毫不留情地撕开，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真相。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不……不是那样的……」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当时……我当时被吓傻了，我没想到她真的敢……」
「吓傻了？」我冷笑，「吓到眼睁睁看着你的妻子坠入深渊而无动于衷？吓到在警察来之前，就带着你的白月光逃离现场？吓到在所有人的口中，把我塑造成一个因嫉妒而发疯，最后畏罪自杀的恶毒女人？」
我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被我逼得节节败退，脸色苍白如纸。
「乔琬，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沈修念被打得偏过了头，英俊的脸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