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五年的付出，只换来一句「斤斤计较」。
我站起身，走到书房，从保险柜的最深处，拿出了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
里面装着的，是我真正的身份，和这家公司真正的归属。
林月，游戏该结束了。
我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张律师，准备一下，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2
第二天晚上，林家家宴。
我到的时候，林月和她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地看着电视。高阳赫然也在场，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正殷勤地给林月削苹果。
看到我进来，林月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嫌恶。
「你来干什么？不知道今天我们家宴请贵客吗？」丈母娘王芳上下打量着我，语气尖酸刻薄。
「妈，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平静地反问。
「你家？陈枫，你搞搞清楚，这是我爸妈的房子！你不过是个上门女婿，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现在还敢顶嘴了？」林月站起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高阳走过来，拍了拍林月的肩膀，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小月，别这么说。陈枫也是一家人嘛。陈枫，你别往心里去，小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转向我，脸上带着虚伪的微笑：「对了，陈枫，这次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和小月拿出三百万，我的公司就真的完了。这份恩情，我高阳记一辈子。」
他刻意加重了「你和小月」这几个字，仿佛那笔钱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是吗？那笔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高-阳的笑容僵在脸上。
林月立刻炸了：「陈枫你什么意思？高阳刚渡过难关，你就催债？我们是朋友，谈钱多伤感情！」
「哦？三百万，说送就送了？林总监真是好大的手笔。」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那是我赚的钱！我年薪百万，加上分红，三百万对我来说算什么？倒是你，一个月万把块的死工资，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吧？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林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充满了鄙夷。
王芳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们家小月有本事，不像某些人，一辈子就那点出息。那三百万，就当是我们家赏给高阳的！怎么，你有意见？」
我环视着这一家子丑陋的嘴脸，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我没意见。」我缓缓说道，「不过，我只是好奇，高阳，你的公司，真的是资金周转不灵那么简单吗？」
高阳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慌乱。
「你……你胡说什么！我公司运营得好好的，就是暂时缺了点流动资金！」
「是吗？」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扔在茶几上。
照片上，是高阳和一个妖艳的女人在澳门赌场的合影，背景是堆积如山的筹码。
「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公司周转不灵，而是在澳门输了三千万，被人扣下了吧？那三百万，恐怕连个利息都不够还。」
高阳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林月和王芳也愣住了，她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照片，又看看高阳。
「高阳，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林月的声音都在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