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定性为涉案资金，全额冻结了。」我淡淡地说道，「她现在，一分钱也拿不回来。」
张弛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他跟了我很多年，知道我的手段。对于背叛者，我从不心慈手软。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天悦集团只是我商业版图中的一小块。为了陪林月演好这场「上门女婿」的戏，我将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则退居幕后。
现在，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了。
一场雷厉风行的商业整合在我手中迅速展开，资本市场风云变幻，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个突然崛起的商业帝国和它神秘的掌舵人。
而林月，则彻底从云端跌入了泥潭。
被天悦集团开除后，她昔日那些趋炎附势的朋友和同事，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想去找新的工作，却发现整个江城的企业，没有一家敢录用她。
我的律师函也如期而至，一百七十二万的债务，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被冻结，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王芳醒来后，接受不了现实，大病了一场。林月的父亲，那个一向懦弱无能的男人，面对巨额债务和妻子的医药费，急得焦头烂额。
他们终于想起了我。
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签署一份重要的收购合同，张弛敲门进来。
「陈董，林月和她父亲在楼下，想要见您。」
我头也没抬：「不见。」
「她说……如果您不见她，她就跪在公司门口不起来。」张弛的语气有些为难。
我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抬起头，眼中一片冰冷。
「让她跪。」
张弛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
我走到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司大门外的情景。
林月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脸色憔悴，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和高傲。她笔直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引来无数路人围观和指指点点。
她的父亲，则在一旁点头哈腰地跟保安解释着什么，满脸的卑微和讨好。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法务部。
「王总监，关于起诉林月职务侵占和挪用公款的案子，可以提交了。」
既然她喜欢跪，那就让她跪个够。
5
林月在公司楼下跪了一整个下午。
从一开始的咬牙坚持，到后来的摇摇欲坠，最后直接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地上。
她父亲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最后狼狈地打车离开了。
这场闹剧，成了天悦集团员工们一下午的谈资。
没有人同情她，反而都在嘲笑她的愚蠢和不自量力。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竟然妄想背叛自己的金主，简直是自寻死路。
张弛向我汇报情况的时候，语气里也带着一丝快意。
「陈董，您这招真是高。现在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您才是真正的老板，对您是又敬又畏。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阳奉阴违了。」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杀鸡儆猴，一直是我惯用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