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地笑了笑，索性顺着她的话骂。
「可不是嘛，有的小三也贱，明知道别人有女朋友，还往上贴，用那妓女性格淑女脸来恶心人，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也就陆空诚眼瞎，把鱼目当珍珠。」
「然然……你见过那女人了？」苏染染的嗓音都艰涩了起来。
我否认：「没有啊，人渣不分男女，贵贱不分年龄，左右都差不多，应该就那样，男人不是下面那玩意支配脑子时，看条狗都比原配香吗？」
电话那头静了静，苏染染的声音弱了点，像被吓虚脱了。
「没错没错，小三最讨厌了……对了然然，我最近想囤点东西，你家不是认识进口食品供应商吗？能不能帮我订两百五十箱压缩饼干？还有矿泉水，要那种大桶的。」
我心里冷笑——她这是开始为末世囤货了，上辈子她就是这么找我借资源，回忆我时转头又跟陆空诚说我「小气」，我如果能多弄点物资，他们只会过得更好。
「行啊，」我笑得爽快。
「我让助理多订点，顺便帮你把运费也结了，谁让我们是好闺蜜呢？」
苏染染的声音立刻亮了：「然然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3.
挂了苏染染的电话，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还有一个月，这片繁华就会被海水淹没，变成人间炼狱。
我看着和平年代，上辈子死前的记忆涌上来，烧得我眼睛都红了。
那时候苏染染已经建起了「陆曙基地」。
她顶着「末世女王」的名头，每天被人围着夸赞成了救世主，陆曙基地就是人类最后的欢乐家园！基地长夫妻合力，末世无人能敌！
而我因为职务和陆空诚接触得多了，被人污蔑，挨打后关在了小黑屋里。那个时候我不介意陆空诚抛弃我爱上苏染染，我觉得苏染染很优秀，我从未想过抢走陆空诚。
在寒冬腊月里，我裹着破毯子，冻得手指僵硬，伤口在潮湿的空气里反复溃烂，流脓的地方黏在毯子上，一扯就是钻心的疼。
苏染染呢？她住在基地最豪华的小楼里，穿着陆空诚给她找的羊绒大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牛奶，对着陆空诚笑。
那天她特意带着陆空诚来小黑屋，她踩着我的衣角蹲下来，用手指捏我的下巴。进化后她力气很大，这个动作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许然，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敢跟我抢空诚哥？」
陆空诚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在军装口袋里，看着我溃烂的脚踝，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精神治愈异能再强又怎么样？我不会让你成长起来的。」
苏染染松开我的下巴，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后来她觉得我碍眼了，就随便找了个「私藏基地研发的特效抗生素」的借口，让人把我拖进更深的地窖。晚上，她端着一杯清水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壮汉和四个臭气熏天的流浪汉，地窖里的霉味混着他们身上的汗臭味，呛得我直恶心。
「然然，喝了这个，我就放你走。」她把杯子递到我嘴边。
我不敢置信，偏头躲开，她立刻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壮汉冲上来按住我的胳膊，膝盖顶住我的后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眼冒金星，血腥味灌满了口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