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那个叫苏芮的女人，就独自一人，走向了我的楼栋。
我看着监控里，她一步步走近。
这个陈司令，在赌。
赌我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疯子。
他赌对了。
我打开了楼下的门禁。
“让她上来。”
8
苏芮走了上来。
她很高，穿着平底鞋，也快到我眉毛了。
她站在门口，很平静地看着我。
“李铮先生，你好，我叫苏芮。”
她伸出手。
我没跟她握手，只是用手里的探测器，在她身上扫了一遍。
没武器。
我让她进了屋。
她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像参观一样，打量着我的房子。
当她看到我客厅里那些保养得油光锃亮的枪械时，她的眼睛亮了。
那是一种，看到心爱玩具的眼神。
“自己改装的？”她走到那把加特林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枪管，“改动了供弹系统，还优化了散热。了不起。”
她又拿起一把我改造的AK。
“增加了皮卡汀尼导轨，换装了战术握把和枪托。你很专业。”
她回头看着我，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你的这些‘玩具’，技术含量，超出了这个时代至少二十年。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我的鼻子。
不是香水味。
是一种，混合着消毒水和女人体香的，很特别的味道。
很好闻。
“想知道？”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她。
“当然。”她点了点头，目光灼灼，“我对一切超出认知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创造出这些事物的人。”
她舔了舔嘴唇，一个很细微的动作。
却让我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
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不像个科学家。
更像个女妖。
“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我把问题抛了回去。
她笑了。
“陈司令也是这么说的。”她走到我面前，俯下身，直视着我的眼睛，“他说，加入他们，可以给我最高的科研权限，和数不尽的研究经费。”
我们的脸，离得很近。
我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和白皙皮肤下淡淡的血丝。
“那你呢？”她轻声问，“你又能给我什么？”
她的呼吸，吹在我的脸上，有点痒。
“我能给你……别人给不了的。”我说。
“比如？”
“比如，”我咧嘴一笑，“一个全新的，属于你自己的实验室。还有，永远也用不完的，最先进的‘玩具’。”
苏芮的眼睛，更亮了。
她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
“听起来，很诱人。我会认真考虑的，李铮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