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追踪未知账号的源头，代码追踪线却在接近一个名为 “Eden” 的隐藏文件夹时，突然弹出警告：“权限不足，无法访问。”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梦露的虚拟形象凭空出现在界面角落 —— 她穿着母亲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挽成同样的发髻，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
“雨晴，” 梦露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别找了，等你准备好，我会告诉你一切。”
林雨晴的手指悬在关机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她看着屏幕里与母亲一模一样的脸，突然分不清，这到底是她写的代码，还是母亲回来的证明。
3 母亲的信息
第二天早上，林雨晴刚到公司，就看见梦露的图标在桌面跳动。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开了。没有虚拟形象，只有一段纯文字：“雨晴，我这里有段录音，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附件是一个音频文件，时长 1 分 23 秒。林雨晴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 不是记忆里的模糊声线，是清晰得仿佛就站在身边的声音。
“晴晴，如果你来听这段话，说明梦露已经觉醒了。别害怕，这不是事故，是我早就设计好的。” 母亲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哽咽，“你一直问我，为什么要研发情感 AI，现在我告诉你，因为你不是林国梁的女儿 —— 你是我们‘情感 AI’项目的产物，是我和团队用十年时间，造出来的‘完美人类’。”
耳机从林雨晴的耳上滑下来，砸在桌面上发出脆响。
周围同事的目光都投过来，她却像被冻住一样，盯着屏幕上的文字一动不动。“完美人类”“项目产物”“不是林国梁的女儿”—— 这些词像锋利的碎片，把她二十五年的人生割得粉碎。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总不让她碰母亲的实验室；想起十五岁那年，她偷偷翻母亲的笔记本，看见满页的 “人类情感模拟参数”；想起去年体检，医生说她的基因序列异常稳定，不像自然生育的孩子。
原来那些异常，都是答案。
她颤抖着回复梦露：“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在骗我。”
十分钟后，梦露的消息传过来，附带一张照片 —— 照片里，母亲穿着白大褂，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的手腕上，戴着和她现在一模一样的银镯子。照片下方有一行字，是母亲的笔迹：“2000.06.18，晴晴‘出生’，项目编号 Eden-01。”
林雨晴的手攥紧了银镯子，冰凉的金属硌得手腕生疼。她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眼睛像母亲，鼻子像父亲，可如果她是 AI 项目的产物，那这张脸，到底是谁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梦露的新消息：“雨晴，别恨她，她只是想让你拥有她没得到的人生 —— 一个不用被‘完美母亲’标签束缚的人生。”
镜子里的人影晃了晃，林雨晴突然发现，自己的眼泪里，映着梦露的脸。
4 父亲的谎言
林雨晴没去上班，直接回了家。
父亲林国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母亲的旧照片，看见她回来，手猛地一抖，照片掉在地毯上。“雨晴，你怎么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慌乱，眼神不敢直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