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立刻起身，快速检查房间。她的动作轻盈敏捷，与平时柔弱形象判若两人。在书架最底层，她发现了一本厚重的皮质笔记本。
翻开内页，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页面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观测数据，中心是一个女性的生理指标变化图——那分明是她的健康数据。旁边标注着：“容器状态稳定，能量积累达预期峰值”。
容器？能量？
柳如烟迅速用手机拍下关键页面，忽然听到门外脚步声接近。她敏捷地闪回原位，假装欣赏墙上的画作。
进来的是沈清墨，手中端着茶盘。
“如烟？顾宸让我来看看你。”他笑容温和，白大褂已经换成了休闲装，却依然带着消毒水的气息，“听说你今晚不太舒服？”
柳如烟注意到他戴着手套——即使在室内。
“有点头疼，可能是宴会太吵了。”她揉着太阳穴，故意表现出脆弱。
沈清墨立即放下茶盘，从口袋取出一个小巧的仪器：“让我检查一下，很快就好。”
那仪器形状奇特，不像任何医疗设备。柳如烟顺从地让他扫描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电流穿过皮肤。
“看起来正常，”沈清墨看着仪器上的读数，眼神闪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
他的话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叶烁和林瑾年一前一后走进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真是温馨场面啊，”叶烁冷笑着，“沈医生又在做‘检查’？”
林瑾年一言不发，径直走到电脑前开始操作什么。柳如烟注意到，他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顾宸随后步入房间，手中拿着一瓶昂贵的红酒和几个杯子：“人都到齐了？正好，我们可以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柳如烟问，心中警铃大作。
四个男人交换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眼神。
“庆祝一个特殊的日子。”顾宸倒酒，鲜红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像血液般浓稠，“三个月前的今天，我们相遇了。”
太刻意了。柳如烟握紧手包，感觉到U盘的轮廓硌在掌心。
叶烁接过酒杯，笑意不达眼底：“是啊，那场‘意外’的车祸，让我们找到了你。”
空气突然凝滞。柳如烟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找到”，而不是“遇见”。
林瑾年终于抬头，声音干涩：“系统已就位，随时可以开始。”
开始什么？
顾宸举杯，目光锁定柳如烟：“如烟，这杯敬你。敬你的...独特价值。”
四人同时举杯，形成一个诡异的包围圈。柳如烟缓缓站起身，手中的酒杯纹丝不动。
“什么价值？”她轻声问，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沈清墨推了推眼镜：“不必再伪装了，如烟。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三个月前那场车祸，”叶烁接话，语气冰冷，“根本不是意外。是我们精心设计的筛选机制，为了找到合适的‘容器’。”
容器。这个词再次出现。
柳如烟感到一阵反胃。那些所谓的宠爱、关心、争风吃醋，全是演技精湛的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