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傀儡皇帝,被摄政王和太后玩弄于股掌。
他们联手毒杀我,只为让他俩的私生子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临死前,我看到他们在我龙床上翻滚。
而太后,竟是我爱慕多年的女人。
再睁眼,我回到登基大典。
摄政王递上玉玺,逼我禅位。
我接过玉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把将他身后的太后拽进怀里。
“皇叔,用这天下,换你身后的女人,如何?”
1、
鸩毒的灼痛感,仿佛还残留在我的喉咙里。
前世的画面在我脑中炸开。
我最信任的皇叔萧诀,和我最爱慕的太后沈玉凝,亲手将毒酒灌入我的口中。
“玄儿,别怪皇叔,这江山,本就不该是你的。”
“陛下,安心去吧,哀家会替你好好看着这天下的。”
他们在我断气前,就在我的龙床上疯狂纠缠,那淫靡的声响,是我听到的最后绝唱。
我死不瞑目。
如今,我又活了。
回到了十八岁的登基大典。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俯首。
皇叔萧诀手捧传国玉玺,走到我的面前。
他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陛下,登基大典繁琐,恐您心力交瘁,不如由臣暂代国事,您也好安心休养。”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与前世一字不差。
名为暂代,实为禅让。
百官寂静,无人敢言。
我看着他,笑了。
我伸出手,接过了那沉甸甸的玉玺。
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在所有人以为我会顺从地走下皇位时,我动了。
我一个错身,越过萧诀,目标明确地抓住了他身后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沈玉凝。
我的母后,我的皇婶。
我用力将她拽进怀里,紧紧箍住。
她身上的清香混杂着脂粉气,冲入我的鼻腔,让我一阵作呕。
全场死寂。
针落可闻。
萧诀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沈玉凝在我怀中剧烈挣扎,脸上血色尽褪,满是惊恐与羞愤。
“萧玄!你疯了!放开哀家!”
我无视她的尖叫,将嘴唇贴近她泛红的耳廓。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
“好戏,才刚刚开始。”
然后,我抬起头,环视着殿中惊骇的众人,举起了手中的玉玺。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萧诀那张布满杀意的脸上。
“皇叔,用这天下,换你身后的女人,如何?”
我用玉玺的棱角,轻轻划过沈玉凝娇嫩的脸颊,笑容玩味。
“太后觉得,这交易如何?”
“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冲出队列,浑身发抖地指着我。
是前世为我死谏,最后被萧诀满门抄斩的太傅,李德。
“陛下!您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老臣今日便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以醒君心!”
说罢,他便要朝殿中的盘龙柱撞去。
我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瑟瑟发抖的沈玉凝。
“为了太后,朕愿做这千古昏君。”
“你……”
萧诀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上青筋暴起。
他想杀了我。
我知道,他现在就想杀了我。
但他不能。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