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言立即拉她坐下:“还请郡主详细说说。”
两人就着图纸讨论起来,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等终于找到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时,已是月上中天。
沈清言长舒一口气,由衷赞道:“郡主真是帮了大忙。”
林婉儿被夸得脸红,心里却甜丝丝的。她从未想过,自己那些被批评为“不务正业”的爱好,竟能真正派上用场。
自此,林婉儿时常出入书房,有时是送些茶点,有时是借书,但总会“顺便”看看沈清言的工作进展,偶尔提出建议。沈清言从不轻视她的意见,反而认真考虑,让林婉儿感到前所未有的被尊重。
这日,宫中设宴,夫妇二人一同赴宴。宴席上,几位大臣围着沈清言讨论边防事务,林婉儿安静地坐在一旁倾听。
忽然,一位老臣说道:“边境部族最近活动频繁,据说是因为他们的巫师预言今冬将有特大暴雪,牲畜难以存活,故而必须南下抢夺过冬物资。”
众人纷纷感叹边境之患难除,唯有沈清言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如此,何不化敌为友?”
老臣不解:“此言何意?”
沈清言分析道:“若预言为真,部族南下实为求生,而非侵略。我们可主动提供援助,以交换边境和平。既可避免战事,又能彰显天朝仁德。”
“若是他们得寸进尺怎么办?”有人质疑。
“自然要有条件。”沈清言从容应答,“可设立互市,以粮草换他们的毛皮牲畜,各取所需。同时加强边防,恩威并施。”
皇上闻言大加赞赏:“沈爱郎此计甚妙!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回府路上,林婉儿忍不住称赞:“你真是胆大心细,这种法子都敢想。”
沈清言微笑:“多谢郡主夸奖。其实这个想法,还是受郡主启发。”
“我?”林婉儿惊讶。
“那日郡主下棋,不惜自损一千也要断我后路,让我想到有时候以退为进,反而能取得更好效果。”沈清言解释道。
林婉儿心中一动,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竟影响了他。
边境策略很快实施,效果出奇地好。部族首领感激天朝恩德,主动提出结盟。沈清言因此更得皇上赏识,在朝中地位日益稳固。
然而树大招风,沈清言的迅速崛起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这日,几个与林王爷政见不合的大臣在朝堂上发难,质疑沈清言年轻经验不足,难以担当重任。
林婉儿从父亲那里听说此事,心中愤愤不平。沈清言却淡然处之:“朝堂之争,在所难免。”
“可是他们明显是针对你!”林婉儿急道。
沈清言看着她关切的模样,眼中闪过暖意:“郡主是在为我担心?”
林婉儿脸一热,强装镇定:“你我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要担心。”
沈清言轻笑:“郡主放心,这点风波,我还应付得来。”
果然,次日朝会上,当反对者再次发难时,沈清言不慌不忙地呈上详细边防计划和已取得的成效数据,条理清晰,证据确凿,令反对者无言以对。皇上当场褒奖,那些声音很快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