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沈清欢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柳氏连忙打圆场:“萧世子,欢儿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萧煜却不依不饶,还想说些什么,沈清欢却猛地站起身,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老夫人,臣女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老夫人回应,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宴席。
看着沈清欢的背影,萧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心里暗道:果然是个古板又小气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娶回家简直是晦气!
而沈清欢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看着窗外飘落的樱花瓣,心里满是绝望。她知道,这场由圣旨促成的婚事,注定是一场令人厌烦的应付,而她和萧煜,也只会是一对相看两厌的夫妻。
第二章:家族蒙难,携手破局
暮夏的雨,总带着一股子缠绵的黏腻。沈清欢坐在靖安侯府的绣房里,指尖捻着的丝线绕了三圈,终究还是落在了未完成的绢布上。这是她嫁进侯府的第三个月,绣房里的线轴从最初的整齐排列,渐渐变得散乱 —— 她早已没了往日刺绣的心思。
窗外的芭蕉叶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挽月端着一碗刚煮好的莲子羹走进来,见自家小姐又对着绣架发呆,忍不住轻声道:“小姐,这羹再放就凉了。您都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多少喝些吧。”
沈清欢抬起头,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自大婚那日起,她与萧煜便形同陌路。新婚之夜,萧煜喝得酩酊大醉,被小厮架回房后,只含糊地说了句 “委屈沈大小姐了”,便倒在软榻上睡了一夜。此后,他要么整日待在书房,要么干脆宿在外面,两人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在正厅遇见,也只是客套地颔首,再无多余的话。
“我不饿,你自己喝吧。” 沈清欢低下头,目光落在绢布上那朵未绣完的牡丹上。这牡丹是她为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可如今她连拿起绣针的力气都没有。她想家了,想父亲书房里的墨香,想母亲亲手做的桂花糕,想镇国公府里那些熟悉的花草…… 可她知道,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肆意撒娇的国公府嫡女,而是靖安侯府里一个可有可无的世子妃。
挽月看着沈清欢落寞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放下莲子羹,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姐,其实世子也不是故意冷落您的。前几日我去厨房取东西,听见墨竹说,世子最近一直在书房里处理侯府的公务,常常忙到深夜呢。”
沈清欢指尖一顿,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在她看来,萧煜不过是在装模作样罢了。一个平日里流连市井、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突然变得勤勉起来?说不定是为了在老夫人面前装样子,好让老夫人放心。
“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沈清欢语气冷淡,重新拿起绣针,却发现指尖有些颤抖,连丝线都穿不进针孔。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丫鬟们慌乱的议论声。沈清欢皱了皱眉,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挽月连忙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了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小姐,不好了!好像是…… 好像是国公府那边出事了!府里的人都在说,镇国公大人被人诬陷通敌叛国,陛下已经下令把国公府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