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时间不多了。”她轻声道，“幽隙若失控，整个永州都将沦为鬼域。”
苏婉的眼神变得锐利：“我明白。这些日子我会多加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姐妹二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她们等待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恶人，而是一个罪孽深重到足以承受绣魂之苦，魂力强大到能够镇压幽隙的——极恶之
人。
第四章：白衣书生
几天后，苏婉从外面回来，面上竟带着一丝罕见的、真实的笑意。
“阿绣，”她眼中闪着微光，语气也轻快了些，“我今日遇见了一个人。”
苏绣正在用一块浸过特殊药液的软布，仔细擦拭那些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魂针。闻言，她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
“是个书生，叫柳文。”苏婉坐下，托着腮，难得露出小女儿般的情态，“他在街边支了个摊子，为人代写书信。模样……很是俊秀文雅，谈吐也不俗。最重要的是……心地极好。”
苏绣放下魂针，那双清冷的眸子看向姐姐：“姐，你忘了我们的身份？普通人，离得越远越好。”
“我知道。”苏婉唇角笑意微敛，但眼神依旧明亮，“可他真的不一样。我亲眼看见几个地痞欺负一个卖菜的老翁，他明明那般文弱，却挺身而出，据理力争。我后来故意掉了钱袋，他捡到后，追了我半条街还给我。他看我的眼神……很干净，和那些人不一样。”
苏绣沉默片刻。
她很久没看到姐姐眼中出现这种光了。
这些年来，姐姐扮演着八面玲珑的苏婉，周旋于各色人等之间，内心却早已在一次次寻找“材料”和应对窥探中变得冰冷坚硬。这个突然出现的书生，竟能让她冰封的心湖泛起涟漪？
“人心隔肚皮。”苏绣最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重新拿起魂针擦拭，语气听不出波澜。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苏婉外出的次数明显增多，回来后时常会不经意地提起那个叫柳文的书生。
说他如何满腹经纶却时运不济，屡试不第；如何善良宽厚，即便自己困顿，也会帮助更穷苦的人；甚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