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夕,孟嘉树的前女友患了癌症。
为满足她的遗愿。
他答应以男友的身份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甚至为满足她的心愿,俩人还办了场婚礼。
那我就成全你们吧。
1
凌晨 12 点。
孟嘉树再次打来电话。
“英卉” 电话接通的瞬间。
他的声音里掩不住一丝急切:“我给菲菲炖的燕窝忘在厨房保温壶里了。“
”走得急,你帮我送过来一趟吧,辛苦了。”
我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深更半夜,我的未婚夫,让我,给另一个女人送他亲手炖的补品。
这场景荒诞得像场劣质的狗血剧。
见我没应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你还在同菲菲置气?英卉,她是胃癌晚期,医生说最多就这一个月了。她都要死了,你何必同她较真呢?”
“你一向最懂事明理了,怎么这次就这么轴呢?”
轴?我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指尖冰凉,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悲哀。
我对着话筒,一字一句,清晰又平静:“孟嘉树,我就是轴了。别再找我,她想死,就早点死。”
不等他反应,我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我看着自己映在上面的脸,陌生得可怕。
可曾经的我,不是这样的。
我热爱旅游,热爱摄影,背着相机到处跑。
像是个小太阳,有着用不完的能量。
朋友也都说我是个停不下来的。
和孟嘉树相识也是在一场旅行中。
那时候我的手机和背包被一个身影倏地夺走,瞬间消失在土巷尽头。
我愣在原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是孟嘉树。
他像凭空杀出的西部侠客,直接追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跑了多远,只记得他回来时。
额角带着擦伤,呼吸粗重,手里紧紧攥着我的手机和背包。
“看看,少没少东西?”
他把东西递给我,笑容在落日余晖里有点痞,又亮得惊人。
那一刻,我的心跳声比风声还大。
后来,我们成了默契的驴友,一起走过很多地方。
我们一起看星河,听他海边给我弹不成调的吉他。
替我挡开无数个醉醺醺的搭讪……
旅途中的孟嘉树,洒脱、可靠、有着蓬勃的生命力。
得知他单身的那个晚上,开心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
我喜欢孟嘉树,喜欢他眉梢眼角的肆意。
我想我一定要追到他。
可还没等我开口。
他却率先表白了。
那是在一个江南的雨天。
石板路湿漉漉的,他穿着黑色大衣,撑着一把很大的黑伞。
伞骨倾斜,将我完全笼罩其中,他自己半边肩膀却淋湿了。
“英卉”他声音比雨声还润,“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我抬头看他,心跳如擂鼓。
“我长得也还行,三观正,有房有车无贷款。”
他掰着手指,数得有点笨拙,眼神却亮得灼人。
“和我在一起,绝对、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雨声淅沥,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重重点头,扑进他带着湿气和温暖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