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婆婆和小三逼到流产那晚,我亲手烧了婚房。 五年后京都拍卖行,我戴着价值千万的翡翠惊艳全场。 前夫举牌竞拍想挽回我,却被身旁大佬轻松十倍碾压: “区区三千万,也配让我夫人回头?” 鎏金打火机咔嗒点燃,我笑着看向台下惨白的脸: “忘了介绍,这位是当年从火场救我出来的先生。” “现在,是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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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盏灯流泻下的光,冰冷地切割着拍卖厅浮华的空气。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和香水混合的、一种近乎凝滞的味道。直到那串玻璃种帝王翡的珠链被穿旗袍的司仪捧出,绒布揭开刹那,满堂嗡然,那些被精心克制的欲望才骤然活了过来,在每一道灼热的视线里噼啪作响。

链子翠色浓得要滴落,灯光下,内部一丝杂质也无,净得像一汪凝固的千年寒潭。美得极具攻击性,一如它的主人。

虞嫣就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一身鸦青色丝绒长裙,颈间一片素净,显然是为那压轴的翡翠预留的位置。她微微侧着头,听身旁的男人低语,唇角是一抹极淡的、恰到好处的弧度。五年时光未曾磨损她分毫,反而将那份惊心动魄的美淬炼得更加沉稳锋利,一个眼神扫过台下,便压下了无数窃窃私语。

“玻璃种帝王翡珠链,起拍价,八百万。”

槌音落下的瞬间,竞价声此起彼伏,很快突破两千万大关。数字在电子屏上疯狂跳跃,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两千三百万。”后排传来一道微哑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虞嫣没有回头。

是沈浩。她那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前夫。

他举着号牌,目光却死死钉在她的背影上,贪婪又悔恨,几乎要烧穿那光滑的丝绒。他身边坐着当年那个依偎在他母亲身旁、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娇笑的女人,此刻正用力掐着他的胳膊,脸色难看。

虞嫣只是抬手,轻轻抚过耳垂上一枚小小的珍珠,指尖稳定冰凉。

她身旁的男人,一个眉宇间敛着深沉威势、西装革履的身影,几不可察地略一颔首。候在一旁的助理立刻举牌。

“三千万。”声音平静,却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沈浩的脸骤然涨红,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众目睽睽之下,他猛地站起身,不顾身旁女人的拉扯,嘶声喊道:“三千五百万!虞嫣!这项链……这项链你戴着最好看,它本来就该是你的!”

他终于喊出了她的名字,带着破釜沉舟的狼狈和一丝自欺欺人的希冀。

全场目光在他和虞嫣之间逡巡,探究的、看戏的、了然的。

虞嫣终于缓缓转过头。

五年了。她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看一件拍卖台上无关紧要的流拍品,无恨无怨,唯有彻底的漠然。这份漠然比任何憎恨都更刺人。

沈浩在那目光里踉跄了一下。

而她身旁的男人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不高,却奇异地盖过了所有杂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嘲讽。他并未起身,只伸出戴着扳指的手。

助理再次举牌,声音斩钉截铁,砸落全场:“一亿。”

轰——!

全场哗然!直接十倍碾压!

鎏金的打火机在那男人指间“咔嗒”一声窜起一簇幽蓝的火苗,他微微倾身,点燃一支雪茄,薄雾氤氲了他深邃的轮廓。火光跳跃了一瞬,映亮他眼底冰冷的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