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混混,故意伤人进了看守所,刚进去就发现狱霸是自己的死对头。
他是监舍的号长,我是新收。
想折磨我?没门。
我要炸号。
1 不是猛龙不过江
“放下铺盖,蹲!”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不是第一次进看守所的雏儿,规矩我懂。
我一米八七的大个子,即使蹲在那里头顶着墙,还是显得不伦不类。
“嘛案儿?”
监舍的号长就是老大,在这十几平的地方就是土皇帝。
“故意伤人。”
一个瘦小的小个子一把掀开我的衣服露出我后背的青龙纹身。
“军哥,这人是过江龙啊。”
我叹了口气,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
进来的时候是半夜,号长似睡非睡的没细看,其实我一早就认出来了。
东城大军,贾六的头号打手,两年前被我设计关进来的。
“啊?你特么伤谁了?”
“贾六的小舅子,兰星儿。”
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有装的必要了,我站起身子,冷冷地打量着一通铺的咸鱼。
一般新收入监,总要挨顿整,这是传承千年的优良传统。
“你你你,蹲下!”
刚才认出我的那个小子好像叫猴子,现在说话都有了颤音。
“看守所在东城,这里是六爷的地盘,你们竟敢在这里动手?”
大军到底是大哥,思路比那帮小子清楚。
“大军, 你在里面两年多了,世界都变了,”我一脸的嘲讽,“你不在,贾六的地盘越来越小了。”
“啊,怪不得钱越存越少。”
猴子看见大军那阴冷的眼神立马闭上了嘴。
看守所里要想过得好,就得靠外面的人往账户上存钱,有了钱就有了地位。
我活动了下身子,迈步向厕所走去,这里人满为患,狭窄的过道里打满了地铺。
一抬脚,脚镣就发出了声响。
“上镣了?你把兰星儿怎么样了?”
兰星儿是个外硬内软的怂货,两年前这小子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了大军。
他没事,大军判了三年。
“我这腿功你知道啊,一脚下去人就飞墙上了。”
大军若有所思。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找什么别扭?大军,别惹事啊,被伤的那主进重症监护室ICU了。”
值班的管教从铁门上那扇小窗喊道,
“今晚值班的看着点儿,这是个重犯!”
自从“躲猫猫”事件后,监狱里最怕死人,尤其像我这种有重罪刚进来的,心理不稳定,极有可能自残乃至自杀。
“大军,别惹我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抖了抖提上裤子,“我睡你旁边。”
号长是头铺,我话一出,二铺的猴子一脸的不情愿。
“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
号长一发话,所有人都往一边挪,给我腾出了个位子。
猴子无奈地帮我把铺盖铺好。
“今晚上把我累坏了,先睡了啊。”
我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2 炸号的新收
看守所和监狱不一样,监狱说白了和我以前待过的军营差不多,除了不能出去,里面的日子习惯了也不难熬。
看守所不行,住宿条件差,等着过堂的准犯人太多,挤在一起,像沙丁鱼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