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落下泪来。
二十年的人生,从没有感受到爱意的我,初入裴家时,就是他这双手护住我,被裴月误推下楼梯,伤了耳朵。
愧疚从此伴随我。
也贪念那点来之不易的温暖。
即使明明他漏洞百出,依然偏心的厉害,我还是会在心里给他找借口。
不要紧,他们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有感情。
我虽然身上和他流着同样的血,但对于他来说只是初来乍到的陌生人。
不能比。
可原来,这点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也是虚假的。
我将喉咙的哽咽吞回去,告诫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
“怎么了?”哥哥轻声问,嗓音温柔。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用手语比划着。
“没什么。”
哥哥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裴月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仿佛我是个跳梁小丑。
是啊,我苦学手语,就为了和哥哥能顺畅沟通。
其实人家,能听到呢。
对着一个听力正常的人比划手语,是挺滑稽的。
我招来管家,让他将我的东西搬进主楼。
他已经得了爷爷的吩咐,从此以后,这个家归我做主了。
爸爸看佣人来回的搬东西,语气不满:“裴晴,你给爷爷告状了?”
“是你自己要去住保姆房的,又不是我们逼得你!现在又告状要搬回来,怎么有你这种出尔反尔的人?”
“你明知道月月看着你心情不好,搬回来干什么?”
他勒令佣人停手。
佣人看了看我,继续低头搬东西。
爸爸气红了脸,吼道:“我叫你停下,你听不见吗?”
“你敢不听我的话?信不信明天就炒了你!”
佣人被他的声音吓住,愣在原地。
“爸爸,”我轻轻丢下一颗重磅炸弹:“这个家以后是我裴晴说了算。”
他瞠目结舌,“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我说,”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以后裴氏集团,我说了算。”
爸爸被惊的后退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他喃喃,“怎么可能。”
“爸怎么可能把继承权给你?你凭什么?!”
“你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你凭什么继承裴氏?!你没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