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孙瑶吓得差点叫出声，转身就将我拉蹲到树后。
「嘘，有人跟踪我。」
我被她说的后背冒冷汗。
张望了一圈，除了知了的声音，就是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你看错了吧，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你说得对，失踪案太多，是我敏感了。」
孙瑶死死抓住我的袖子不松手，又说：
「来我家吃饭吧，晚上买了不少小菜。」
我提着袋子给她看。
「我也买了，就不去了。」
孙瑶夺走我手里的袋子，嬉皮笑脸道：「杨晋不在家，咱们两个随便玩。」
其实我们关系一般，就刘颖和她关系最好。
这是我第一次进屋。
满屋子全是她和杨教授的合影照，但氛围并没有热恋的感觉。
「搬过来一个月了，怎么没见杨教授回来？」我问。
「因为画展，他最近都住工作室。」
说完孙瑶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
「你看，他跟我求婚了。」
我愣了愣，「恭喜你啊，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关系？」
他说画展结束后。」
这一晚上，我吃什么都索然无味。
半夜十二点从她家走出来，浑浑噩噩地按了电梯按钮。
叮～
电梯门一开，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和她擦肩而过。
回到家，我脑子里全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她头发太长，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但那身形，十分眼熟。
我突然想到，楼下只有孙瑶一户搬进来。
那么刚才的女人就是找孙瑶的。
3.
第二天取快递，电梯到楼下停了几秒。
孙瑶提着大包小包走过来，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嗨，好巧。」她说。
「你这是干什么去？」我问。
「杨晋有要换洗的衣服，他还要我把之前法国买的颜料拿过去。」
「昨晚去你家的是谁啊？」
我单纯好奇地问了问。
孙瑶弓着的背瞬间挺直，明显故作松弛：
「哪来的女人，昨晚你喝多了吧？」
我没有说话，帮她提了一兜子颜料去了公交站。
杨教授有一个多月没回我消息。
我想不如借着孙瑶送东西，去见他一面。
在学校里我是学霸级别的存在。
成绩第一，比赛第一。
而这一切都归功杨教授的指导。
他管这个关门弟子。
甚至比和孙瑶的地下情还隐秘。
来到工作室。
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孙瑶不客气地鞋子也没脱就走进去转了一圈。
「杨晋这时候应该在睡觉，要不……我们回去？」「
她表面大大咧咧，但性格很敏感。
这两年她就开始怀疑我和杨教授之间有什么秘密。
「那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论文上的问题问他。」
一听我不回去，孙瑶也不回去了。
我们就呆在冰冷的一楼等了半个多小时，杨教授才慵懒地走下来。
他见到我后面色凝重。
「苏百合？你怎么来了？」
我走上前将打印好的论文交给了他。
「教授，我是来找你问论文的事。」
他看也没看孙瑶一眼，拎起地上的颜料包，带着我去了楼上。
我第一次参观他的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