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寒看着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震惊，后悔，还有不甘。
「苏念，我...」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协议我会签的。不过，不是这份。」
我撕掉他给我的离婚协议，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律师吗？是我，苏念。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今晚就要。对，就按照婚前财产各自归各自的标准来写。」
挂掉电话，我看着脸色苍白的顾君寒。
「顾君寒，既然你选择了你的白月光，那我也选择回到我原本的生活。从明天开始，苏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会正式回归，而顾太太这个身份，就彻底消失吧。」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外面的月亮很圆很亮，但我们的婚姻，却在这个团圆夜彻底破裂了。
2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顾君寒不在家，估计是去公司了，或者去接他的白月光了。
我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
那些都是苏念这三年来作为顾太太的回忆，既然要离婚，就该彻底断干净。
手机响了，是我的助理小李。
「苏总，您真的要公开身份了吗？」小李的声音里带着兴奋，「太好了！这三年您受委屈了。」
「嗯，安排一下，今天下午召开记者发布会。就说苏氏集团千金苏念结束了三年的体验生活，正式回归家族企业。」
「好的，我马上安排。对了，苏总，有个好消息告诉您。」
「什么好消息？」
「顾氏集团最近资金链紧张，正在四处寻找投资商。他们的财务总监昨天还联系过我们，想要约见苏董事长。」
我笑了。
真是天助我也。
「小李，回复他们，说苏董事长愿意见面谈谈。约在今天晚上，华庭酒店顶楼包厢。」
「苏总，您这是要...」
「报仇。」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小李应该能听出其中的冰冷。
挂掉电话，我开始精心打扮自己。
三年来，我习惯了素面朝天，穿着朴素。
但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看到真正的苏念。
化妆师是我临时找来的，国际顶级的那种。
「苏小姐，您想要什么风格的妆容？」
「女王风格。要让人一眼就看出我不好惹的那种。」
化妆师会意地笑了：「明白了。」
一个小时后，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我。
精致的妆容，犀利的眼神，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这才是真正的我，苏氏集团的继承人，身价八百亿的苏念。
衣柜里的那些朴素衣服我一件都没要，全部换成了定制的高奢品牌。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每一件都在宣告着我的身份。
准备出门的时候，顾君寒回来了。
他看到我的瞬间，眼睛都直了。
「苏念？」
「有事吗？」我没有停下脚步，「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放在桌上。你签完字就可以去找你的白月光了。」
「等等...」他想拦住我。
我回头看着他：「顾君寒，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念，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我差点笑出声。
昨天还说要为了白月光离婚，今天知道我的身份后就想重新开始？
